“没啥事，就是这个任务安排让我有点心慌，”路明非抓抓脑袋，“说真的我从没觉得自己像个S级。”
“为什么？”阿尔文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巨大的朝比奈实玖瑠抱枕。
“喔！还挺好看的。”
“够了，够了......”路明非扶额。
“说真的你到底在慌什么？”阿尔文见路明非无心开玩笑这才露出关心的神色。
“S级的评级是校长给的，难道你是在质疑校长的水平？”
“说不定呢？校长一大把年纪，看错也是很正常的吧。”路明非嘴硬，“最起码我跟你感觉都没得比。”
“呃，说不定是因为血统之间还有划分？比如S+S-？”
“你怎么不说SSR呢?”
“说不定零就是A+呢，剩下的人都是A-。”
“你说的好有道理，一时我竟无法反驳......”路明非不知如何回应。
“就算任务人员划分有问题，那你到底是害怕什么？”阿尔文直直盯着路明非的眼睛。
“怕死，还是怕别的？”
“这......”路明非眼神有些躲闪，其实他有点不好意思，虽然他对路鸣泽一直说自己是烂命一条，但真要把他交出去，他一点也舍不得。
“你还是在害怕。”阿尔文直视着路明非。
“不止吧......”路明非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望向窗外的满天繁星，“我有跟你说过，我第一次见到老唐是什么时候吗。”
“没。”
“就是康斯坦丁复苏那天晚上，老唐也是入侵者的一员，被我抓到，哦不，他把我逮了。”“嗯？”这是阿尔文第一次听路明非说起这件事。
“当时我就认出来了，他那个语调和长相，我猜到了。”路明非死气沉沉地说。
“他当时让我给他找个法子溜走，我说我有事，其实我当时是想去救你，然后我就让他找个地方躲起来，后来就是康斯坦丁拖着个翅膀飞到他面前，一个劲的在那喊‘哥哥，哥哥’，我看他跑了，后来我就放心了，现在我明白了，老唐真的是康斯坦丁的哥哥。”
路明非一个劲地说着，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故事中，阿尔文没有打断他的叙述，也静静地听着。
“可你上飞机时明明还挺高兴的。”
“那是......阶段性的情绪，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偶尔很神经，但有些事真的会一直埋在心里的，现在我又想起来了。”路明非摸着心口。
阿尔文从沙发上坐起，躺到路明飞身边，用右手勾住他的肩膀。
“听着，你只见过老唐一面，而我甚至没有见过他，大可以将那一面忘掉，老唐还是我们的星际好友，既然我们从未谋面，那就当再也不会相见。”
“在龙王面前，人类的感情是最脆弱的，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希望你在最后决战时手软。”
“我明白。”路明非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实在不行我跟李同光反应一下，让你和我一组。”阿尔文提议。
“不行，那样不显得我很懦弱？我还在不在学院混了？”路明非摇摇头。
“那不就行了，我还以为你只是想在学校里混日子。”
“也不是不想，关键是有时候问题真的逃避不了。”路明非叹气。
“有这点自觉就行了，可惜这里不是学院，不能点一桌子宵夜，芬格尔那货也不在，有时候这废柴还是挺有用的。”
“给陈墨笙打个电话，”路明非直接从床上翻身坐起，一说到吃，他总是特别有活力，“让她给我们送点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