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湛都笑呵呵应着:“发,一定发。”有些男的缠人,他就把自己的烟掏出散给人家。
走到杂货铺本来就几百米的路程,愣是走出几公里的感觉来。
方湛掏出钥匙开门,苏九芽已经拿起门边的扫把跟粪箕扫地起来,昨晚烧的火堆只剩下碳头,跟着花生壳,还有烟头,都扫进去。
跟着进杂货铺,拿着鸡毛掸子又上下打扫。
方湛也没说她,点根烟坐着,不知该做些什么。
说实在这小杂货铺哪有这么讲究,买的大都村里人,偶尔会有些进山的过路人,他也从没准时准点来过这,有时候整天不来,村里人有人要买东西就喊他。
方便就过来开门卖给人家,不方便的钥匙丢给人家让人家来自己拿。
心眼大,杂货铺虽然开着,但是也不知道每月是赚是亏,所以当苏九芽问他账簿呢,他就有些茫然地吐着烟,又不好说没有,站起来就装模作样地找。
找了半天啥也没找着:“应该是丢了。”
苏九芽在他找账簿时就看见了墙上用碳头写的那些像鬼画符的东西,仔细看看就知道是村里人赊账的,远的有六月份的,近的有前天。
所以他哪有什么账簿,全记墙上,还是用火炭写的,那些字写的跟睡着一样。
苏九芽也不接他话,自己走出去了。
“生气了?没账本是大错?”方湛又看那面鬼画符的墙:“不是觉得我的字太丑,嫌弃我,反悔了?”
再一会,苏九芽回来了,拿着笔跟本子,找个位置坐下来先把墙上的烂账抄下来,有些她真认不出来的字就问方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