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湛脸就冷下来:“嗯,跟你婶说话呢。”他给苏九芽冠同等的辈分,她就成了刘开全的婶婶。
苏九芽诧异地看他,怎么觉得他像个孩子一样的说话。
方湛剃了个平头,五官更显俊朗,他也看她,深沉的眼看不到情绪:“给你带的烤肉串。”他脱下棉袄裹着回来的,到手都还是热乎的。
“我吃过了,不饿。”苏九芽想当着他面跟刘开全说协议的事。
石狗却屁颠颠进来要拿酒喝,看店里头三个人呢:“你这崽子别跟我一样惦记你婶。”勾着刘开全的脖子拽出去。
店里就剩下苏九芽跟方湛,苏九芽开口要说话,方湛夹上两瓶二锅头就出去。
石狗已经把刘开全撵远:“小兔崽子什么不学好,学挖墙脚。”回来就看方湛把酒拿出来了:“花生呢,干喝啊?”方湛已经喝仰头干一盅。
山炮不敢进去拿花生,他怕苏九芽,推来推去石狗去。
石狗进屋就搭话:“芽,看书呢?看书好,看书学文化,不像我们名字都不会写。”
他打开缸子掏花生,又凑到苏九芽跟前说话:“你会写我名吗?我叫方国隆。”
苏九芽没理他,把跟前的肉串推过去:“你拿去吃。”
山炮就在外头笑他:“你还方国隆,你叫方石狗。”
石狗就拿花生壳砸他,聊着又聊到那寡妇身上去,寡妇在桥头搭个棚子摆了架缝纫机,缝衣服,补鞋子的,生意不算好,勉强能过日子。
山炮就说:“快四十了,收拾成那样算不错咧,儿子估摸也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