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大些会疼人。”石狗笑起来舌头有些往外,真就像狗。
只有方湛不说话,咕噜噜半瓶二锅头喝下去。
山炮冲石狗使个眼神,石狗去抢他酒瓶:“你这人,讨媳妇也变抠唆,两瓶酒,自己就喝一瓶,怕亏了不是?”远远的山炮那斗鸡眼媳妇声音就来:“你们几个挨千刀的,上桥头也不吱呼声,我才从娘家回来,就听斗鸡他爷说你们上桥头了。”
声音到,人也到,屁股挪挪挤在山炮旁边。
斗鸡眼又叫黑姑,长得黑,她爹妈因为她是女娃子没取名,就一直叫黑姑。
黑姑娘家有喜,昨天回去帮忙今天才回,方湛的事她不知情,坐下来就开口:
“那小丽早说约三水到桥头碰面的哩,三水也是石头脑袋,人家开口要720,又不是非要不可,那不是看你诚意,你死缠烂打些人家不也是遂你心了。”
山炮想堵她嘴,开口要说三水有媳妇看不上她那隔壁的堂妹,却听本尊先开口:“那就碰面去。”
石狗嚼着花生,险些把舌头都嚼着,扭头就看方湛:“疯了不是?”他努着嘴指了指店里。
苏九芽还在呢,当她是聋子?
黑姑却也不知那几个男人的心事,还自说自话:“那是你答应的啊,明儿中午桥头那老张面馆碰头,回头这事成了那猪头还是不能少我。”
山炮嫌她烦,催她回去奶娃娃去。
黑姑走后几个人男人都不说话,也摸不准方湛的心思,苏九芽在店里头也不方便问,就闷头喝酒抽烟,吃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