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冠勇上前搜身,将存折跟钱都摸过来,指尖沾着口水点了点,六百块正好,抬头看刘开全:
“你才多大,眼界就不能放高一点,这六百块在你爸手里能生出更多六百块,到时候什么女人没有,非就盯着那个坑直看,没出息。”
用手上的钞票拍打着刘开全的脑袋:“这事姑且原谅,再有下回这手我可叫你剁掉。”
“爸,我不想要其他女人,我就惦记九芽,这钱你就给我替她还债吧。”
“你惦记她啥,惦记她身子啊,女人都那样,尝过之后你会发现还是别人家好。”
刘冠勇勾着儿子的肩膀,往家里走:“我上回到水杨村看人家种果树,那老陈家的闺女才是漂亮,你别急,我是你爸,有好东西会不想着你嘛。”
这儿子就这点好,容易糊弄,他只要缠着什么事,你给他把注意力移开,事就解决了。
刘开全不再说话,也没说偷钱是苏红霞给他支招的事,他不说就不会知道苏红霞是故意这般教他的,没有这一出,又怎么会让孙秀芳对苏九芽恨的牙痒痒。
至少断了苏九芽以后能嫁给刘开全的一半路。
苏九芽等他们父子走远自己才出来,对于刘开全,她如今已是心如止水。往方湛家走去,门竟然是上锁的,她以为方湛去向北山扛树干去了,往回走却看石狗也大汗淋淋过来:“芽…”他开口想问苏九芽没事了吧,又觉得那事自然是越少人知情越好,他便当做不知道。
“三水呢?我跟山炮已经把树干都运到村头的河滩了,找他用拖拉机送交运点呢,回来也不见拖拉机。”
这把苏九芽也问倒了,她昨天不在方家啊。
“是不是去接田伯了?”
石狗觉得不大可能:“田伯每次去姑妈那都是自个去,自个回的。”
俩人往杂货铺那走去,刚刚到就听拖拉机的声音远远传来。
“回来了。”石狗走到榕树头那去,拖拉机到跟前来,六百最先跳下来,神气的好像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石狗,今晚上我家喝酒去,叫上山炮一起。”
石狗见拖拉机后面有个大笼子,一笼子的鸡鸭,他莫名其妙地看着方湛的:“弄啥呀?捡着钱了啊?”
笼子里六只鸡,有阉鸡,有母鸡,还有两只花鸭。
六百招呼石狗搭把手把鸡笼搬到杂货铺的走廊那,他抓两只鸡一只鸭就回,还叮嘱石狗:“记得来喝酒。”
方湛点跟烟后面跟上来,才发现苏九芽也在那,他挤出个笑意来,苏九芽却盯着那些鸡鸭,她以为是村里人托方湛买来的,却见他弯腰抓只阉鸡给石狗。
“拿去。”两个字,石狗帮忙揪出苏红霞的感谢全在这俩字里。
石狗把鸡抱在怀里,还是没反应过来方湛是抽的哪门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