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泽没有料到他会这么说,眼中的神色微滞了一下,再看向他时,眼中写满了你有病三个大字。
这人有病吧?喊人就喊人,月~泽~,他名字有这么难听吗?喊得让人心生厌恶。地音和天真也都没料他这么说,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精彩至极,最终两人黑着脸。
“月泽,你家里可有姐妹吗?姐妹可有婚配?”阳禹一脸期待地问道。
月泽实在是长的太好了,完完全全长在他审美上,若非是男子,他都想娶他为妻了。
可惜,他是男子。
不过,他家有姐妹的话,容貌相差应该不会太大,那长相绝对也是长在他的审美上。
想到这里,阳禹看向月泽的眼神几乎泛起了光。
姐妹?
听到这个词,地音骤然握紧手中的扇子,那力道大几乎快要把扇子折断。他身边的天真脸上的面瘫则是直接碎了,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们。
但阳禹的下一句更是让人惊掉下巴,他道:“你若是女子,我定娶你为妻。”
月泽也被他的大胆示爱惊到。
虽然他并不反感断袖、龙阳之类,可这事情真落到自己身上,还是十分的让人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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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我家中不仅没有姊妹,我也不是女子,还有我……有喜欢的人了。”
月泽抿了抿唇,眼神略微失落下去。
说放弃的是他,斩断宣凌允心思的也是他,他不能将宣凌允扯进这荒唐的爱恋之中。
可心中终是有遗憾。
天真看着身旁脸色越来越黑的地音,顿觉心中一阵寒意升起,默默往旁边一挪。地音是三人中性格最温柔的,但他生起气来,那是会掀了房顶的。最重要的是,禹这个木头脑袋,不知道音的心思吗?敢公然示爱,是嫌音性格太温柔了吗?还是嫌自己皮太厚?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地音快步走过去,一扇子敲在阳禹的头上。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娶妻?
“咳咳!”
地音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站在月泽身前,冷声道:“月族长,你闯我们宗庙总归不好。”
“此事是我不对。”
月泽主打的就是一个能伸能屈,有错就认。况且,闯入别人家的宗庙确实很无礼。只是,没想到会因自己让阿廖他们受了伤。
听他这么说,三人都有些诧异的看向月泽,心中不免觉得,此人还真是直爽。
尤其是天真,对月泽观感又好上一层。
“按照三家族律,本家族人未经允许擅闯宗庙者处百针之刑。你非我三族之人,其行为更为恶劣,当就地斩杀。”
“音,他不至于……”
阳禹忍不住出声阻止。
月泽真的长在他审美上,他可舍不得月泽就这样死去。
然而,阳禹的话音还没有说完,就被地音阴森森的瞪了一眼,要脱口而出的话被生生卡在喉咙里。
阳禹心虚的闭了闭嘴。
一旁的天真看着脸色越黑的地音,只觉得阳禹是嫌月泽死的太轻松了吗?要知道,地音虽然温柔,但他可是掌管地家刑罚的人,各种手段更是让人头皮发麻。
“音,他并未窥见我三族之秘密,又是一族之长,这刑罚……”
天真皱着眉,开口求情,他眼中更多的是忌惮。
月泽身为一族之长,此行虽说无礼,不,非常无礼,但从月泽和那四人的实力可以推测,月族其实力必不容小觑,若是对上了,集三家之力一定能赢,其中伤亡却很难评估。且在以前,月族曾出手助过他们三家,这笔恩情延续到至今未还。
地音显然也想到了这些,他难看的面色缓了缓,冷声道:“你虽入我三族宗庙,未窥得我三族之密,且我三族与你族祖上关系甚密,看在先辈面子上,不杀你,当以三千针刑为罚。”
“但你身为一族之长,担负一族之名,我们若是对你用刑,是十分无礼的行为。若是饶过你,我们三族亦是不平。我们各退一步,三千针刑依旧,但此刑你可寻人代过。”
“不必,此行是我个人行为,不关乎族名,只望三位莫传出去。”月泽道。
他觉得地音的处事非常好,若是他人未经过允许擅自闯入月族宗祠,他会比他更狠。
地音见他这样说,也不再多说什么,抬手拿出一物递给月泽,道:“此物名为雾须针,是取寒山雾气炼制,淬以剧毒一月尽。雾须针刺入人体后,会融入经脉,你每动一下,犹如万针扎心,疼痛无比。一月后毒性会自动代谢。”
地音停顿了一下,道:“你身份摆着,我不便动手,请自刑。”
月泽并未接过地音递来的玉盒,而是低头打量了一会儿,才抬头看着地音说道:“我受刑,人,我可带走。”
“可。”地音道。
“他们?”月泽扫了一眼阳禹和天真。
“可以。”天真道。
“……可。”在地音的目光中,阳禹小声的道。
见状,月泽接过玉盒,施法抽出三千根雾须针,尽数打入体内。
他来此不止为了救人,还为了拖延时间,找到自己想要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