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男人身着黑风衣,内搭纯黑衬衫,斯文尔雅地靠在后座,长指夹根雪茄,慵懒地叼进嘴里,吞云吐雾。
灰白的烟雾被窗外的风带走,车厢内弥漫浓郁的沉香气息,沉重又压抑。
强大的气场几乎快压得她不敢呼吸。
耳边传来低沉熟悉的嗓音,似笑非笑,沉冷不带一丝温度。
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笑容张狂肆意,邪恶得像从地狱里出来的厉鬼。
“再跑啊。”
沈清沅死咬牙关,像得到鼓励,鼓起勇气转身就要开车门逃跑。
手腕猛地被男人死死掐住,狠狠一拽,轻松把她拽到跟前。对上熟悉英俊的容颜,冷白到病态的肤色,让她想起电影里的西方吸血鬼,长着尖锐的獠牙,随时会冲上来啃咬她的脖颈。
“最后一张底牌原来藏在这里。”
祝怀砚捏住她的下颌,深眸紧锁她的眼眸,似乎想看出点什么。
微凉的指尖触到她的肌肤,熟悉战栗的触感,令她心生畏寒。
沈清沅眼眶湿红,用力挣脱束缚:“疯子!放开我!”
可她越挣扎反抗,腕上的力道就越强劲。
“放开你,你又能跑到哪里?”祝怀砚松开她的手,见她因挣扎过度,身体惯性地往后跌,脑袋撞到车门,发出闷响。
他下意识想伸手拉她,但为时已晚。
紧接着对上女人泪汪汪的水眸,看起来可怜极了。
祝怀砚说得没错。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而他们祝家,就是主宰这里的王。
她能跑去哪里?
可她就是心有不甘,不甘自己好不容易从一个火坑里跳出来,又跌入新的火坑。
随时会成为名利场上的盘中餐。
沈清沅的逃跑很快引来祝修文的注意,别墅内的警报声响彻云霄,早已埋伏在周边的人纷纷追出来围堵他们。准确而言,祝怀砚此刻的行动,也在祝修文的预料之中。
然而,他一点也不慌,反而将女人抱进怀里,熟悉的感觉令他思念已久。
来不及回味,便轻笑:“很不巧,你我都中计了。”
“同归于尽吧,怎么样?”
他眼眶猩红,凤眸充斥着惊喜。
沈清沅愤愤瞪他,准备抬手狠狠给他一耳光:“滚!要死你自己死!谁要跟你同归于尽?”
手腕被适时扼住,男人修长匀称的手指顺沿至她手心,与她纤纤玉指紧密相扣。
男人英朗的眉峰微微一皱,极其不悦,扣住她下巴,狠狠吻了上来,堵住她的粉唇。
真是完全驯服不了她。
极具侵略性的吻,没有任何技巧,只有疯狂的掠夺,也结束得快。
祝怀砚命令司机下车,拖拽沈清沅下车,把她塞进副座,迅速拿手铐拷住她的手腕。
绕过车头来到主驾驶。
黑云压顶,氛围已经紧张到极致,四周黑压压的都是人和车,将他们团团围堵在路中间。
只见祝怀砚漫不经心地望出窗外,对围堵他的人开口:“有奖竞猜。”
“就猜我敢不敢撞死你们所有人。”
所有人脸色大变。
沈清沅毛骨悚然,忍不住冲他大骂:“你他妈疯了吧!”
别人她不敢确定,但祝怀砚的话。
这疯子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