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怀砚神色一凛,否认道:“我没有。”
她的呼吸依旧温热。
脑袋昏昏沉沉,安静地倚靠在他怀里。
慢慢地闭上双眼,准备安睡。
他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吃点东西再睡。”
沈清沅浑身难受,懒得再动弹,声音软软糯糯:“不想吃。”
“那喝粥?”他又问。
沈清沅才慵懒地睁开眼:“你喂我。”
男人在她眼前有些重影。
隐隐约约听到他应了一声。
“好。”
还真是……
不过,他喜欢被人需要的感觉。
沈清沅等了很久很久。
等到快要睡着,粥才熬好。
祝怀砚真的端起勺子喂她喝粥。
她也配合地喝下,皱着眉抱怨:“烫了。”“我吹吹。”祝怀砚有些尴尬,收回来轻轻吹了吹,才递到她唇边。
他没照顾过人,这还是头一次。
沈清沅终于满意,一口一口喝下,乖巧得像小娃娃,任人摆布。
可喝着喝着,她又委屈地抽泣。
“我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人爱我,也没有工作,家也没有了。”
祝怀砚放下碗,拿纸巾擦拭她的泪。
“你还有我。”
他又补充。
“你有我,就够了。”
沈清沅推开他的手,羽睫湿润,眼眸漆黑明亮,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
“可我不想要你。”
“如果你不回来,我会很幸福。”
祝怀砚眸光晦暗,淡声纠正:“如果我不回来,你会被吃得渣都不剩。”
“你胡说。”沈清沅不相信,被他的话激得清醒了几分。
祝怀砚挑了挑眉,意味深长道:“你认为我不回来,他们对你就是真心的?”
“事实是,他们巴不得我早点回来。”他回来,一切跟她有关的人和事物,都能得到照拂。
人性如此。
“可我不希望。”她补一句。
他冷哼:“也就只有你不希望。”
沈清沅不解地问他:“为什么是我?”
“只能是你。”他目光沉着,回答。
她的病没好,基本全天都躺在床上休息。
直到第三天,她能舒舒服服下床活动,才知道管家被革职了。
换了个新的女管家。
祝怀砚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决定的事从不轻易动摇,说遣散就遣散。
尽管对方是服务他三年的管家,对他知根知底。
祝怀砚刚从公司回来。
一身黑色定制西装,气质斯文儒雅,领带没进客厅就被扯下,随意解两颗纽扣,露出半截精致的锁骨,多出几分风流不羁。
他眉头紧锁,心情不大好。
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沙发上,身体也陷入柔软的沙发,微微后靠,西裤包裹的长腿随意交叠,恣意散漫,骨子里生来的优雅。
修长手指夹根香烟,飘出的烟雾笼罩他的俊颜,侧颜弧线在烟雾的遮掩下,神秘失真,深瞳幽邃似深潭。
不知在沉思什么,但绝不是什么好事。沈清沅不想触霉头,撒腿就要跑。
奈何被他捕捉到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