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剥开糖果的包装,指尖捏着糖粒喂进她嘴里。
沈清沅下意识张唇,糖果甜腻的味道在口中泛开,没等她评价糖果的味道,温软的触感覆上她的唇瓣。
清浅的气息扫过她的面颊,呼吸像被火点燃一般,愈发湿热。
他们才从室内出来,空气渐冷,祝怀砚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伸手将她轻轻摁在墙面上,完成这次接吻。
齿间飘逸着糖果的芳香,混杂红酒香醇浑厚的味道。
沈清沅皱了皱眉,用力推搡他,挣扎狠了,才被对方缓缓松开,努力顺气喘息,没好气地抱怨:“拜你所赐,这下我们都别开车了。”
说完,赌气似的,头也不回转身入场。
祝怀砚漆黑的眸紧紧盯着她,眼神锋锐犀利,恨不得将她生吞入腹,却又不太舍得。
很快缓过神来,却也不急着跟她进会场,慢条斯理地从口袋摸出烟盒,修长白皙的手指顺着划出香烟,咬进嘴里。
火机盖咔嚓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泛出幽蓝色的火苗,映亮他漂亮的凤眸。
转身到了不远处的露台外,等抽完一根烟,助理才匆忙追上来。
“太太确实在调查沈家注册公司的事,不过我已经处理妥当,不会造成任何不良影响。”
已经入春,冰雪开始融化,嫩芽破开土地雪层,重获新生。
祝怀砚微微垂头,银白月光皎洁清朗,落于他细碎的发丝上,眉眼精致如画,长而翘的眼睫,似扑动的蝶翼。
他眼帘微抬,视线落在助理身上,薄唇抿出清寒的笑:“嗯,做得不错。”
“太太还联系了您的心理催眠师,看着挺关心您的,兴许她确实回心转意了也说不准……”助理又将沈清沅最近的动态,一一告知他。
祝怀砚顿了顿,泯灭指间的香烟,随手扔进垃圾桶:“最好不过。”
也仅有他知道,她没有回心转意,而是妥协了。也是她仅能在有限范围内,选择出最舒适的生存环境。
等他调整好状态,回到会场内,见沈清沅跟关悦坐在一起,不知聊些什么,漂亮的眼睛熠熠生辉,唇角也带着笑,身上披着他的衣服外套。
倒是令他很诧异,换平常她巴不得跟他撇清一切。
而他总会乐此不疲地为她强加属于他的,不喜欢不要紧,习惯可以改变一切。
“我醉了,什么时候回去?”祝怀砚拉开她身旁的椅子,作势扶着脑袋。
沈清沅回头看他:“我记得你以前酒量没有这么差。”
“你也知道是以前。”他揉了揉眉心,又解释道。
“兴许太久没喝,总之,我不太舒服。”
她更疑惑了,难道治病会影响酒量?
沈清沅也没有再强行留下,提前带祝怀砚离场,为保安全还是谨慎地叫了代驾。
在出会场之前,她看到了顾言之的身影,心也忽然明了。
而祝怀砚看起来,确确实实像醉了,面上浮着淡淡的红晕,看着身体不太舒服的模样,嘴里念叨着:“陆氏集团的酒就是不一样。”
沈清沅不大想搭理他,手腕忽然被身旁男人攥住,执着与她十指相扣。
“你后悔认识我吗?”祝怀砚伸手搂住她,下巴磕在她肩上,炙热的气息灼灼烧在她的肌肤,恨不得将她一同点燃。
沈清沅顿了顿,低声回答:“不重要了。”
后悔,自然是后悔的。
但有些事情,并不能靠后悔来解决。所以后不后悔都不重要了。
“就好像有很多事,我都知道是你做的,但你伪装得太过天衣无缝,以至于我没有办法揪住你的把柄。”
“即便是揪住了,我还是没办法摆脱你,所以有些没意义的问题,以后最好都别问。”
“那都不重要。”
就好像他根本就没有醉,又或者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戒断效应,仍然虚伪地选择将自己摆低一个台阶,以此博取她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