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点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可是在心中骂为兄?”
“不敢。”封御清敷衍道,“你要是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封御煊一脸震惊。
这妹妹越大,实在越发伶牙俐齿了。
而另一边,偷偷从宴席上溜出来顾兰贞在街上溜达着,最终在一间医馆门口找到了处理完伤口的元冶。
“借一步说话吧,元公子?”
二人在私密性不错的酒楼隔间入座。
顾兰贞自顾自给元冶倒了酒,随后便叼着杯子打量元冶的手臂。
见那裹帘一直缠到了元冶掌心,他咧嘴一笑,嘴里咬着的杯子掉了下来,稳稳当当落在他掌心。
“伤得不轻。”顾兰贞道。
“不正是你干的好事吗?”元冶无可奈何又有些烦躁地看向他,直到这时候才感到疲乏涌了上来。
“这话可不能乱说。”
元冶面色未变,“若不是你将那宫女绊倒,那杯子还能自己飞起来?”
顾兰贞严肃地看了他一会儿,“我这可是在帮你。”
元冶挑眉。
“如此一来,不正是你表忠心的好机会吗?”顾兰贞笑出声来,“再说,我可是看你不乐意那西凉王伸手才路见不平的。”
“胡言乱语。”元冶瘫着一张脸道。
“你当真没有丝毫不乐意?”顾兰贞问。元冶面色不虞地盯着他。
“得,没有就没有呗。”
“你就没想过,那茶水若真泼到她身上,又当如何?”元冶问道。
“哪能呢。”顾兰贞否认道,想了想又笑着补上一句,“就算没有你,不还有西凉王护着吗?”
见他不说话,顾兰贞又叹了口气,摆摆手道:“结果是好的不就行了?真是好心没好报,也罢,就当是我错了吧。”
元冶拿起杯子砸他的手腕,“错了就是错了。”
顾兰贞被砸得不痛,但还是装模作样地嘶了两声,被元冶盯得发怵才正色起来。
“所以说,那小殿下究竟同你说了什么,叫你对她如此千依百顺?”
“没说过什么。”
“果真?”
“嗯。”元冶看着手臂上缠着的裹帘道,“就算说了,她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顾兰贞一时哑口。
半晌后,元冶问道:“下月你可是要回重华宫?”
“是。纪王回去,我自然也要跟着。”顾兰贞仔细观察着元冶的神色,发现他有些走神,及时问道,“你可是在思考能利用重华宫做些什么?”
“不是。”元冶诚实道,“我只是在想,在外面待的时间太久了,要不要给她带些吃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