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很冷吧?”封御清问。
“没有。”他长长的睫毛垂下,掩住眼底的情绪,仿佛刚才还独自靠在墙边咳嗽的人不是他。
“母妃说你和你母亲很像。”封御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问道,“那是在说元夫人吧?她……”
“她不是我母亲。”沈冶的喉结动了动,拉过封御清将她往后抵在了墙边,“殿下不也知道吗?我母亲早就死了。”
“我不知道啊。”异样的情绪在胸腔里横生,封御清的后背贴着墙,淡淡道。
“是吗?”沈冶笑了一声,气息喷在封御清的颈侧,低低道,“我还以为,殿下故意想说这种话来刺激我呢。”
封御清抬眸,对上了沈冶的视线,那双琥珀色的眸中带着寒意。
“殿下为何要收下红绳?”他问。
“那是我自己的事吧。”
“是。”沈冶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我只是在问为什么。”所能够感知到的温度带着压迫感越发临近,封御清不答反问,“那么,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因为嫉妒所以质问我?”
“没有。”沈冶重复道,“我没有。只是你本来可以不那么做,不是吗?既然宫宴上可以拒绝,今日为何不行?”
沉默的气氛诡异地蔓延开来。
“因为我后悔了。”封御清忽然道,“我后悔在宫宴上拒绝他,不行吗?”
“你不能那样,殿下。”沈冶道。
他按着封御清细白的脖子,手心炽热的温度近乎将封御清的肌肤灼伤,就在唇边距离她的耳垂还有一寸的位置,封御清抬起手给了他一巴掌。
力道不重,很轻,但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入耳。
“少对着我发疯。”封御清皱着眉放下手,她生得娇俏漂亮,即便如此,从沈冶的角度瞧过去,也未见半分狰狞扭曲。
沈冶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再发疯还打你。”封御清道。
“不痛。”
沈冶评价道,面无表情地用舌尖顶了顶腮,“下次若还有人如此,记得打重些。”
封御清怔了一秒,才出言讽刺道:“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
她如此看过来时有种嗔视的味道,但那张脸上实在显不出凶相,沈冶垂眸盯着她,眼神意味不明。
“回去吧,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