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总统套房,橘黄的灯从欧式暗纹水晶台灯罩里映漾出来,照着门口那对亲密纠缠的身影。
商辰禹的吻强悍霸道,舌尖凶狠地撑开她牙关,裹着狂风暴雨的野。
南栀被亲得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她几乎无法站立,臀部被他臂弯紧紧箍着托着,脚指头绷直,脚上的茶色棉拖鞋摇摇晃晃,“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下一秒,那对粉嫩的长腿被男人一捞,环在了他劲瘦的腰侧。
身上本就松垮的浴袍愈发没了正形,领口顺着肩头滑落手臂,哪哪都遮不住。
唇齿间全是他醉人的酒香,像撒了火种,烫得人战栗。
朝思暮想了这么多年,如今,眼看就要在怀里绽放,商辰禹哪里肯就这样放过她,借着酒意,抱起她转头扔上柔软的床褥。
一声闷响~
女孩被床垫弹起来的同时,身上的浴袍彻底散开,里面空无一物,像朵脱落了花瓣的花蕊,白皙、娇嫩、性感、高低起伏错落有致……
突如其来的画面让商辰禹僵在床沿,眼里Y色翻滚,这会儿哪里还管什么正不正人君子了,视线不受控制地上下扫过一圈,回落到南栀脸上。
床头的欧式台灯足够亮,她的脸在灯光下泛起病态的殷红,湿漉漉的瞳仁莹润潋滟,眼泪莫名流了满面。
生病了?
那一刹那,酒意涌退,商辰禹蓦然清醒过来。
慌忙扯过被单裹住那抹诱人的春光,把人捞在怀里,手贴她额头:
“什么时候发烧的?怎么不跟我说?”
“不知道……”
生病中的女孩乖的不像话,脑袋被他亲得缺氧,手臂无意识地环着他脖子,小脸蹭着他,可怜兮兮地说:“呜呜,商辰禹,你欺负我……”
“……对不起。”
商辰禹内心后悔不已,觉得自己刚才就是畜生。
他缓了缓呼吸,薄唇在她发顶啄印两下,指腹揩掉她脸上的泪水柔声诱哄:“换衣服,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南栀有气无力地呜咽着,声音虚得几不可闻:“不要。”
“什么?”
他没听清,连人带被子抱坐到自己怀里,低头摸着她的脸,嗓音还哑得厉害:“乖,再说一次。”
“不要去医院,”南栀迷糊地阖上眼,小脸依赖地在他掌心乱蹭,“我好困,想睡觉……”
“好,听你的,不去。”
商辰禹拿她没办法,腾出一只手摸手机,摸了半晌才发现手机放在西装口袋里,想起身去拿,但脖子被怀里的女孩抱住。
他试图将人放在床上,又被她拽住手腕。
“……我去给你叫医生,马上就过来。”
商辰禹看着南栀眷恋他的模样,心里泛出酸楚,不知道她以前是不是这般眷恋周季礼。
更害怕,此时此刻,她把他当成了周季礼。
“不要,”南栀依旧抱着他手腕不松开,鼻音浓重,呜呜咽咽,听着无端像小女生撒娇:“你别走……”
“不走,不走,”
商辰禹低头,唇贴到她额面碰了下,托住她脑袋小心翼翼地放在枕头上,“睡吧。”他在床沿坐下来,背靠着床头,一条长腿曲着,另一条腿落在地上,手隔着被子哄小孩似的,轻轻一下一下拍着。
南栀又困又累,头昏脑涨,闭着眼,很快昏睡过去。
静谧的房间里响起浅浅的呼吸声。
商辰禹很轻地拂过南栀凌乱的湿发别到耳后,静静注视她良久,蹑手蹑脚地取了干净毛巾将她头发小心包起来。
手背又探了探她的体温,眉头蹙起,打湿自己那块限量版黑色棉质手帕,贴在她额面。
怕把人吵醒,他动作极轻,连呼吸都屏住了,温柔得像羽毛轻拂。
做好这一切,商辰禹走到门口拾起地上那件被踩了好几道脚印的西装,抖了抖灰,摸出手机,回眸不放心地看她一眼,拉开房门悄无声息地带上。
顶楼套房,走廊里空无一人。
体内的躁动还没完全褪去,商辰禹点了支烟,慢悠悠吐出烟雾,给京城的好友荆晏打电话:
“喂。”
“吆,商总,”正在陪老婆购物的荆晏吊儿郎当地问,“有啥吩咐?”
“把你的家庭医生借给我用一下。”
电话那头一听立马收了笑意,声音紧张起来:“生病啦?严重吗?在哪,我现在过去看你。”
“我没事。” 商辰禹走到垃圾箱弹了弹烟灰,斟酌了一下用词, “我一个朋友发烧了。”
“什么朋友?男的女的?发个烧还让你这么紧张,你没带助理吗,让助理开车送他去医院好了。”那头一听他没事,又开始吊儿郎当起来。
商辰禹打断他:“是南栀。”
“噢,”对面沉默一秒,嗓音变了变,“她也在京城啊。”
“把定位发我,我让医生立刻过去。”“行。”商辰禹挂断电话前,想起什么又补了句,“对了,让你老婆也过来一趟。”
“你小子,深更半夜的叫我老婆干嘛?”
“还能干嘛?”商辰禹气笑了,手指捻灭烟蒂,吁出最后一口烟,冷声道,“让她过来帮南栀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