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丢下碗,慌乱地扶住他。
“没事。”
商辰禹就着她胳膊的力道重新站稳,不着痕迹地抹去额头渗出的虚汗,故作轻松地说:
“方才太过卖力,现在需要补充点体能。”
南栀又是心疼又是恼怒,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嗔怪了句:
“让你逞能,好好坐着喝粥,我去煎。”
“不用,油烟伤皮肤,洗手液伤手,你以后都不需要做这些。”
商辰禹宠溺地揉揉她发顶,强撑着身体走进厨房。
红海岸上的烟火还在绽放。两人吃过饭,相互依偎着靠在床头,房间昏暗,月光拉长窗户的影子。
南栀给他掖了掖被子,很小声地唤他名字:“商辰禹……”
“嗯?”
男人逆着光,夜色掩去他脸上的苍白,唇压到她额上轻轻印了下,“bb,怎么了?”
“胃疼了多久了?”
“没多久,不严重的,别担心。” 商辰抚上她的脖颈,闭上眼缓缓道,“好不容易让你答应做我女朋友,当然得注意身体。”
南栀不放心,黑暗中一手环着他健瘦的腰,另一只手贴上他胃部轻抚着:
“三餐有按时吃吗?”
女孩葱白的指尖带着微微凉意,一下一下在皮肤游走,若有似无的香风漫过鼻腔。
商辰禹用极大的意志力忍耐了半瞬,倏地一个翻身将她压到身下,抓住她的手,吐息灼人:
“别动。”
“乖宝,你要知道,我对你永远没有抵抗力。”
……
羊城的夜晚同样闷热。
周季礼打着酒嗝,东摇西晃地推开卧室的门。
听到动静,白清欢从床上醒来,摁亮台灯,眯着眼朦朦胧胧地看他:
“怎么喝这么多?”“不应酬片子怎么上映!不喝酒那帮老东西怎么可能松口!再拖下去,我TM得损失多少钱。”
周季礼暴躁地踢掉皮鞋,扯掉领带,跌跌撞撞走向床边,
“他们到底收了商家多少钱,一个一个都想弄死我,都想弄死我……”
白清欢怕他摔倒,赶忙爬起来扶住他胳膊,“喝这么多,先扶你去洗漱好不好?”
周季礼没说话,粗暴地撕开她身上本就什么也遮不住的睡裙,将人狠狠压在旁边的梳妆台上。
瓶瓶罐罐一片东倒西歪,白清欢无意中摸到一缕血丝,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她挣扎着用力推开他:
“不行的……季礼……季礼,不行!”
周季礼毫不理会,掐住她脖子,嗤笑一声不耐烦道:
“白老师,你不就号这口吗?装什么,嗯?”
白清欢吓得哭了,披头散发地从梳妆台上跳下来,也顾不得再等什么良辰吉日相告了,红着眼推搡他一把:
“你醒醒!我怀了你的孩子,再弄就保不住了!”
一瞬间,空气犹如凝滞一般。
周季礼睁开酒醉的眼,呆愣在原地。
“你说什么?”
他眸底掀起一片红雾,仿佛地狱中的恶魔般揪住白清欢头发迫使她面向自己,声音冰冷至极:
“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