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珝和朱媺娖出了扬州,一路南下,沿途每三十公里更换马匹。
两人都是内力深厚,赶起路来不眠不休,也不会觉得疲劳。
当天夜里,两人便赶到了宣城。
贾珝也未惊动城门守卫,而是弃马,和朱媺娖一起飞跃了城墙。
贾珝正去往情报中的地点,路上恰巧遇见了一批躲避巡夜军卒的江湖人士。
朱媺娖凑近,小声道:“是青城派的人。”
贾珝闻声扭头,朱媺娖连忙躲开,却被他嘴唇碰到了脸蛋。
朱媺娖抬手擦了擦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贾珝得逞后心中一笑,也轻声说:“对,那受伤之人就是余沧海,余沧海也是江湖高手,多半是在岳不群手里吃了亏。”
“那我们下去问个路。”
待巡逻军卒走后,青城派一行人继续赶路。忽见两个黑影从一旁屋顶上联袂飞下,拦在路前,众弟子皆是一惊。
余沧海方才看清了这两人的轻功,一时心中忌惮。
“不知是哪路朋友……”
他隐约看清了那张脸,话音戛然而止。
“贾,贾侯爷?”
余沧海定睛一看,果然是贾珝,想起刚才那队锦衣卫所言,心中一片惊惧。
这贾珝,莫非是来杀他的?
但很快余沧海又反应过来,青城派和华山派是江湖斗争,岳不群若是借贾珝之势报复他,就是不守规矩。“拜见侯爷。”余沧海俯首,身后一众青城派弟子也是跟着拜下。
“华山派等人在哪?”
“回禀侯爷,向东走就是了。”余沧海拱手道。
他心中腹诽,莫非这贾珝也是为了那辟邪剑谱而来?
余沧海回忆起在盐岛上,贾珝便使用了几招辟邪剑谱,不知其中有何渊源……
“你这伤,是岳不群所为?”
青城派在江湖中只能算三流,对贾珝来说更是不值一提,他当然懒得对这群小虾米出手。
被贾珝这样一问,余沧海不知他有何深意,一时有些心慌……
“误会,都是误会……”他连忙转移话题道:“对了侯爷,方才有四名黑衣人偷袭岳掌门,掳走了岳夫人和岳小姐。”
贾珝眉头一皱,冷声问道:“什么人?他们往哪边去了?”
“回侯爷,他们黑衣蒙面,藏头露尾,我等也不知是何人……往南边出城去了。”
贾珝和朱媺娖对视一眼,两人身子齐飞而出,踏上街道旁屋顶,施展轻功,向南飞去。
余沧海见着贾珝走了,如蒙大赦般喘着气。
他心中暗道:“这贾珝,不像是为辟邪剑谱来的,怎么听了岳不群的妻女被掳如此心急……”
皎洁的月光下,两道身影在城中极速奔行着,贾珝的轻功自不用多说,天下绝顶,而朱媺娖凭借神行百变,也能勉强跟在他的身后。
贾珝心情有些不好了,什么辟邪剑谱和华山派,还不足以劳他大驾。
他就是单纯为了宁中则和岳灵珊母女而来的,如今这母女俩竟被人掳走了,那伙黑衣人真是找到唯一的死法了。但是贾珝也不心急,这伙黑衣人多半也是嵩山派的暗中力量,他们不拿到辟邪剑谱,宁中则母女俩也是安全的。
两人每一次落脚在屋顶借力,都能飞身几十丈远,数个来回后,就已到城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