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没想到,傲其、傲瑞会这么听碧春的话,当即就要把她往外撵。
她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地离开,邪恶地笑道:
“碧春,不如你去问问你的主子,就不想知道我和父亲此来所为何事?如今小娘还在大理寺,我却笑得如此开心,是不是会有什么令妹妹伤心的事呢?无妨,我就在这里等着,想要登堂入室,总要付出点代价不是?”
碧春眉心一紧,云梦蝶明显话里有话,她怎么会听不出来?
把门一关,她返身去找云梦牵,将云梦蝶的话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姐姐,大小姐虽然在卖关子,但我也觉得此次事情怕是不简单,否则不会连上将军都亲自上门,还有玄苍王子,他刚才看到那封信时,脸色都变了。今日对他来说那么重要,他怎么肯轻易放开您的手?”
碧春说的这些,云梦牵又何尝不知?
只是她想听玄苍说,而不是从云梦蝶的口中得知。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对玄苍,竟然已经有了莫名的信任。
但是听到云梦蝶的话,她马上预感到这件事或许会涉及母亲的案子。
而关于柳心眉的事,云梦蝶却比玄苍更有发言权。
想了想,她披上狐裘,亲自走出了落梅阁。
院子里,云梦蝶见云梦牵从房内走出来,脸上的笑容渐渐扩大,那是由内而外散发的喜悦亢
奋之情,带着胜利者的傲然。
然而,见云梦牵走下台阶,她忽然就换上了一副面孔,那是近乎于谄媚讨好的模样,只是刻意得让人一眼看穿。
“哎呀,妹妹怎么亲自出来了?你如今身子贵重,该让姐姐去拜见你才是啊!”她边说边往前迎,直到二人面对面地站在院子里。
她又像恍然大悟一般,往后退开几步,郑重其事地朝着云梦牵福了一福,低着头道:
“妹妹该死,还请姐姐原谅妹妹如此莽撞,实在是从小到大习惯了,你是妹妹、我是姐姐,想到今后这称呼要换过来,还真是要好好适应上一段时间才行。”
其实不用想,也知道云梦蝶定有炫耀之事,才刻意来这里寻她。
只是云梦牵千想万想也没有料到,令她得意之事,居然会是这般残酷。
云梦牵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审视着在她面前低头的云梦蝶,美得张扬的脸上,沁着寒霜。
倒是碧春沉不住气,质问道:
“大小姐在说什么故事呢,什么姐姐妹妹的,奴婢怎么听不懂,怕不是大小姐最近病了,说话都颠三倒四了!”
这若是搁在平时,云梦蝶定要好好与碧春计较上一番。
可奈何她今日高兴,也犯不上与一个奴婢计较,起了身,笑着道:
“碧春丫头,日后都是一个院子里的人,你这口无遮拦的脾气可是得好好改改了,我容得了你一次,可绝不容第二次,再有下次,休怪我不给姐姐留情面。”
“你说什么?日后都是一个院子里的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碧春已经急得不行了。
偏偏云梦牵仍然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宛如雪地里的一枝白梅,无惧风雪,无畏寒冬,傲然地藐视着一切。
云梦蝶的话是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只不过碧春不愿意相信,所以才不断地质问。
但她却相信,以今日云景天和云梦蝶的状态来看,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云梦蝶也不会来此向她挑衅。
只是她不明白,从玄苍娶了她开始,云梦蝶怕是就在计划这一天。但只要玄苍不想,她计划再多也是枉然。
怎的今天玄苍就会同意了吗?
到底是什么样的手段,能让玄苍甘愿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