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胡觅雪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啊。
她苦心安排的一出戏,只是为了救出李桃儿,为自己之前所做下的事开脱。可是现在看来,全毁了!
凌初之拉着吉胡觅雪的手,像是在鼓励她,随后对着里间叫嚣道:
“长宁县主,还请你出来吧!事情已经闹到了如此地步,今日
你不给吉胡小姐一个说法,怕是过不去了。你必须给吉胡小姐道歉,跪求她的原谅,否则日后在京都,我等姐妹便是要见你一次骂你一次,直到将你赶出京都!”
“就是……”
“也太不要脸了!”
“明知道恒阳王与吉胡小姐已有婚约,她怎敢如此放肆?”
“传言她就是如此放
荡的女子,今日之事于她而言恐怕早已司空见惯……”
“真是会勾引男人啊,连自己的生辰宴都不放过,亏得她兄长就在隔壁呢,她怎么有脸做得出来?”
“云家世代忠良,好好的名声竟被她给毁了!”
“刚刚被玄苍王子抛弃,转身就想攀上恒阳王,她以为这天羽的高枝都是为她准备的?”
凌初之话音刚落,周围的世家小姐们便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原本就对云梦牵不了解,加之赏梅宴上她大出风头,招来了不少嫉妒。
这些女人专挑难听的说,恨不能立刻将云梦牵打入十八层地狱。
后院的动静也将大堂的其他人引了来,一时间,天字二号房里的一切都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南流晔懒懒地倚在门框上,双臂环胸,像是看戏一样地看着南流简。
他也看到了云梦牵的白色狐裘,此刻不断地往里间探着头,真想看看云梦牵待会出来时的脸色。同时,他又上上下下打量着南流简,明明都是皇子,大家都生得风流倜傥,为什么云梦牵不选他?
而匆匆赶来的吉胡明衍看到眼前这一切,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带走吉胡觅雪。
当初他就拦着不让她来,可谁能想到她不仅来了,居然还敢在这里算计起南流简?
然而还未及他带走吉胡觅雪,房内便响起一声暴怒:
“都给我住口!”
南流简听不得任何人对云梦牵的玷污,向来温润的公子突然一声厉喝,吓得在场女子立刻闭了嘴。
南流简看向凌初之,厉声质问道:
“凌小姐,你有什么资格将她赶出京都?”
南流晔的态度好像在为凌初之撑腰,她的胆子也大了许多。
她梗着脖颈,强硬道:
“恒阳王,臣女的确没有资格,但天羽的礼法却有资格!若她还是天羽的女子,就应该知道名节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有多重要,她这般下流无耻、枉顾礼义廉耻的行为,置我们这些天羽女子的脸面于何地?她这般任意妄为、勾引别人的未婚夫,与那些勾栏女子有何区别?云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臣女劝恒阳王也尽早擦亮眼睛看清楚,谁才是值得你爱的女子,不要被人蒙蔽了才好!”
“本王爱谁、想要护着谁,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南流简双拳紧握,若凌初之不是个女子,恐怕他的拳头早就抡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