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赶早不如赶巧,正好本王最近手痒,想找二弟下棋,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
谁也没想到,南流渊竟会如此执着。
他不顾宁妃的阻止,不由分说地进入了寝殿,好像今日不把这里搜个底朝天便誓不罢休。
宁妃还欲阻止,南流晔却暗暗朝她摇了摇头。
见状,宁妃也只能随机应变,马上命人去准备棋盘。
依着南流晔在此,即便南流渊敢硬闯宁妃的寝宫,却不能再肆无忌惮地大加搜寻。
于是两人在暖阁里坐了下来,对着一盘棋下了很久。
一盘棋结束,南流渊还要再下一盘。
南流晔明知道他是故意拖延,却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能硬着头皮陪着。
不过相较于南流渊的表面平静,南流晔此时却是得意的。
即便南流渊再拖延,也找不到云梦牵,他倒是很愿意看着他这副貌是情非的模样,毕竟很少有人能看到这样的南流渊。
两个时辰过去了,夜色早已深沉,就算棋瘾再大,也不能再留下去。心不在焉,南流渊两盘棋都输了,起身告辞。
南流晔却假意留他:
“皇兄今日好像有心事,两盘都输给了我,不如我给皇兄个机会,赢一盘再走?”
南流渊此时已从暖阁里下来,却是笑了笑:
“下次吧,天色已晚,虽然父皇今日未到奕福宫来,但也不能打搅宁妃娘娘就寝。二弟随我一同出宫吧。”
南流晔的表情终是有了一丝崩裂的痕迹,他以为把南流渊这座瘟神送走了就好,怎么忘了自己也得出宫这茬?
即便宁妃是他的母妃,他如今早已过弱冠之年,是不可能在后宫留宿的。
“我还有几句话要对母妃说,不如皇兄先走一步?”
南流晔笑容可掬。
“好,我在外面等你。”
可惜南流晔低估了南流渊的“粘人”程度,看来他今日势必不想让他成事了。
南流晔恨得咬牙,南流渊却笑着转身,决意去外面等他。
然而南流渊刚刚转过身,却停下了脚步,又缓缓转了过来。
靠墙放置的一间衣柜底下,露出了一小截东西,南流渊眼睛微眯,竟有些似曾相识。
他朝着衣柜走了过去,每走一步,南流晔的眸光就紧似一分。
终于,南流晔按捺不住,几步窜到了南流渊面前,挡住了衣柜。
“皇兄,大门在那边,你走反了。”南流晔指了指大门的方向。
南流渊却是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只是那一双眼睛里,渐渐透射出寒光,不由让人心头一凛。
“我掉东西了,让开。”
南流渊说着,伸出手轻轻一拨南流晔,俯身捡起了衣柜下面的东西。
那是一只白玉簪,上面雕着精巧的梅花。
他的眸光骤然一紧,怪不得看着眼熟,昨夜他在寿宴上与云梦牵对弈时,她戴的就是这一支!
下一瞬,他毫不犹豫地拉开了衣柜的门。
当看到衣柜内的情景时,他的心脏仿佛被人狠狠的捏碎了。
并不宽敞的衣柜里,云梦牵衣衫不整地蜷缩着,双眼紧闭,满脸潮
红。
热汗浸透了她的衣裳,发丝打成绺粘在腮边。
闷热的盛夏之夜,她究竟被关在这里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