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过此路,先过吾关。”一道年轻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回响在狭窄的走廊间。中年人的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暗自诧异,这看似平凡的少年,何以有如此胆识,竟敢挑战自己?他望向那横亘在房门前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似乎将这场对峙视为一场儿戏。
就在这时,夜风轻轻拂过,带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异香,宵溟的鼻尖微微颤动,一股莫名的晕眩感瞬间涌上脑海,体内的灵力仿佛被点燃,躁动不安。他暗自惊疑,这香气中竟蕴含着如此诡异的毒素。
“区区初涉修炼之路的稚子,竟有如此胆魄?”中年人的声音冰冷而平静,目光如刀,直视宵溟,随后缓缓迈出步伐,每一步都似重锤,敲击在宵溟的心头。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瞬间爆发出激烈的碰撞,宵溟只觉脑海中轰鸣作响,仿佛有无数雷霆炸裂,他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努力平复那汹涌而来的疼痛与混乱。
“宵溟,灵力等级,三段!”一个熟悉而遥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同晨钟暮鼓,唤醒了沉睡的记忆。宵溟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置身于那个熟悉的广场之中,周围是密密麻麻的人群,以及那块见证了他无数次失败的测验魔石碑。中年测试官面无表情地宣布着早已注定的结果,声音中不带丝毫情感。
“哈哈哈,果然还是老样子,灵力三段。”
“废物终究是废物,改不了的。”
“看,那个所谓的‘天才’又在原地踏步了,真是丢尽了家族的脸面。”
四周充斥着讥笑、不屑与惋惜,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如今却如同利刃,一刀刀割裂着宵溟的心。他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又回到了那个梦魇般的日子,一切仿佛都未曾改变。
“宵溟少爷,请速速离场。”中年测试官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冷漠地瞥了一眼上方的阁楼,示意宵溟不要浪费时间。宵溟抬头望去,只见父亲宵战双眼通红,双手紧握栏杆,痛苦之色溢于言表。而在他身旁,大长老的嘴角挂着一抹讽刺的笑意,几位长老则摇头叹息。
紧握双拳,宵溟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与不甘。他缓缓站起身,穿过人群,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在人群中,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骨熏儿,她的眼中也闪过一丝失望与冷漠。那一刻,宵溟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连这个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女孩都放弃了他吗?
骨熏儿似乎感受到了宵溟的目光,她冷漠地移开视线,挤入人群之中。宵溟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与自嘲,他终究还是成为了众人眼中的笑柄。
回到家中,宵战看着失魂落魄的小儿子,眼中的叹息更加浓重。他看向大长老,眼中闪过一丝悲凉,终于艰难地开口:“大长老,你的提议,我答应了。”
大长老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从此以后,宵溟的生活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父亲对他的期望逐渐消失,转而向大长老寻求庇护;族人的冷嘲热讽如影随形,他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
然而,就在这样的绝望之中,宵溟逐渐成长为一个成熟的男人。他接管了家族的一项产业,虽然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但他还是尽力去做好每一件事。直到有一天,纳然嫣然的出现彻底打破了家族的平静,她的退婚让宵战颜面扫地,而那个曾经给予他希望的戒指中也空无一物,药老的身影早已不见踪迹。至于骨熏儿,她也在某个未知的时刻悄然离开了宵家,连一个告别的眼神都没有留给宵溟。
在绝望与孤独中,宵溟逐渐失去了对生活的热情。他像一个行尸走肉般管理着家族的产业,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枯燥无味的生活。然而,在几十年后的一个夜晚,天空突然出现了异变。血色的云雾笼罩了整个天空,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族人们在惊恐中一个个倒下,化作失去血液的干尸。宵溟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然而,在这绝望的深渊中,宵溟的心中却突然涌现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坚韧与力量。他猛地睁开眼,看着那满天的血雾和诡异的阵法,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破局之念。他伸出右手,食指上的黑色戒指在月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耳边似乎传来了缥缈的声音和悠扬的琵琶声,但这些声音又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不是我……”宵溟喃喃自语道。他的心灵在这一刻仿佛被彻底洗涤干净,一切虚妄与幻象都烟消云散。他看向手中的黑色戒指和周围那无尽的杀戮与毁灭,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坚定。“尺来!”他轻声喝道。随着话音落下,一把虚幻的巨尺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中。他挥动巨尺向着那血色苍穹猛然一劈只见一道璀璨的光芒划破天际那血色的苍穹竟被生生劈开了一道裂缝。
“我宵溟回来了!”他大声宣告着自己的归来那声音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自信与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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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耀老那熟悉而又温暖的声音以及那隐约可闻的琵琶声。宵溟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客栈的走廊之中耀老的灵魂和张昱老先生正站在他的身旁为他祛除体内的毒素。他环顾四周只见金清秀和顾瀚文正一前一后地挡在众人身前面对着那个独臂中年人。
顾瀚文手持铁扇轻风拂面将那些惨绿色的毒物一一吹散但他身上的伤痕却越来越多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而金清秀则怀抱琵琶指尖跳跃间悲壮的曲调响彻云霄一道道化作人形或火精的灵气焰火如同忠诚的卫士般挡在最前方。琵琶之音悠扬,如同清泉激石,不仅唤醒了众人迷蒙的神志,更巧妙地削弱了弥漫的毒雾,使之化为乌有。而那独臂中年,面容冷峻,一面抵御着顾瀚文与金清秀的凌厉攻势,一面谨慎操控着毒物的灵焰,生怕失控。他的眼神不时掠过耀老所在,心中暗自警惕,生怕那老者的神秘力量再次突袭。昔日之败,历历在目,那突如其来的白色冷焰,几乎让他魂飞魄散,若非及时割舍肉身一角,早已命丧黄泉。
尽管断臂之痛,实力大减,又顾虑药老的存在,他仅施展了六成修为,但那份深不可测的底蕴,依旧让战局的天平逐渐倾斜。他运用五指暗劲与单掌吸斥之力,将顾瀚文与金清秀逼入绝境,二人伤痕累累,步步维艰。
宵?终于恍然大悟,自己那历经锤炼的紫极魔瞳与精神力,竟在不经意间被中年人的精神攻击所捕获,陷入了一场漫长的幻境之旅,仿佛历经数十载春秋。愤怒与不甘交织于他的脸庞,随即化作一抹冷笑:“哼,区区幻境,也想困住我宵??即便是这初阶之境,亦非你所能轻易束缚!”
独臂中年对宵?的挑衅置若罔闻,他的目光穿透纷扰,锁定了金清秀。直觉告诉他,这位急于参战的强者,因强行催动体内蛊虫而元气大伤,实力大打折扣。这,或许便是战局逆转的关键所在。
夜色如墨,张昱的声音虽略显疲惫,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坚韧:“毒素已除,经千一线那变天击地之术一役,我本应萎靡不振,此番精神尚存,实属意外。”他目光掠过正挑衅独臂男子的宵?,衣衫上的斑驳血迹,如同战场的印记,模糊了来源。
“若非我偶得顿悟,与外界隔绝,恐难及时脱困,致使诸位受累。”耀老眼中闪过一抹庆幸,庆幸自己始终暗中关注宵?的灵魂波动,方能在关键时刻觉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无碍,耀先生及时援手,使我们脱险,已是万幸。”张昱轻咳,咳出淤血,双手颤抖着从宵?背上撤回。那淤血色泽暗沉,昭示着他中毒已深。宵?连忙搀扶,却见耀老无奈摇头,透露出老者对自身命运的淡然接受:“老夫年事已高,旧伤难愈,即便无今日之事,亦是时日无多。”
“老师,动手吧。”宵?闻言,对耀老点头示意,随即两人身影被随意抛掷至旁,其中一人竟是顾瀚文,昏迷不醒,满身伤痕,血泊渐成。另一道身影,则是金清秀,他怀抱琵琶,狼狈倒地,后脑勺撞墙,眼冒金星,往日的优雅荡然无存。他望向宵?,眼神中带着歉意与无奈,似在请求代为转达对容老板的歉意,这场冒险,他们确实玩脱了。
宵?心中暗自腹诽这两个不靠谱的伙伴,同时警惕地盯着步步紧逼的独臂中年人。金清秀强忍疼痛,汇聚全身力气,以内力催动声音,高呼:“莫狗蛋!住手!我们被千一线那老贼算计了,快来帮忙!”这呼喊,虽显无力,却饱含焦急。
“无谓之举。”宵?只觉四周回响着这诡异的声音,头脑再次晕眩。他紧握重尺,眼神坚毅,挡在众人之前,对独臂中年人冷声道:“装神弄鬼的老家伙,有种就过我这关!”
“你的幻境不过如此,我区区一阶,尚能自如,莫非你已力不从心?”宵?的嘲讽在走廊回荡,金清秀在一旁苦笑,心中暗自嘀咕:“这家伙,不嘲讽别人就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