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每次他的试卷都是李院长亲自批改的,天知道他压力有多大。
但是在他身上,叶果成功的看到了,什么叫做压力越大,成长得越快。如今他已经能,淡然的面对每天早上,桌面多出来的一叠试卷了,少一张,还能派人去县城再拿。
时光飞逝,县学的学子们,在题海战术安排下有序的进行着。
还有些年纪小,今年不参加科举的,在摸清楚情况后,自我加压,提前就开始题海战术。
这种事情,李院长和叶果他们是不知情的。
很快,一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
县学给大家放三天假,因为第一场考试的地点就在昌化县城。对县学的学生来说,优势明显。
毕竟他们在努力复习的时候,很多学子还在路上,长途跋涉赶往各大考场。
阿成和阿力肯定是要一起回叶家村的。
三天后,在科举的考场上,大家都是彼此的对手,但此时,都只是同窗。
没高中的,可能还会继续回来学习,但如果高中,就意味着要入朝为官了。
学院就只能留在记忆中了。
为了缓解压力,考前放假三天,一直是各大学院的普遍做法。
阿成和阿力住的是不同的学舍,两人拿着收拾好的东西,和周靖文一起向外走去。
一步三回头有些夸张,但是彼此之间,沉默得有些过分。
县学里的学子,天南地北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相聚的一天。
这年头的交通工具,实在是贫瘠,且速度缓慢。
少年的惆怅是大人们不懂的,就像很多现代人,在工作多年后,乍一回头,看到自己的三五好友,基本都是同窗。
不少人眼里泛起了湿润,这些曾经一起上课,一起劳作,一起玩耍嬉戏的同窗啊,就要分别了。人生有很多分别,但这一次绝对是他们最刻骨铭心的。
现代有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
在大庆,就只区分了,启蒙,还有科举。
更有甚者,就启蒙加科举,都是同一个老师,同一个学院。
气氛十分的压抑,离别的愁绪在众人心间弥散,大家默默地向外面走着,然后,麻木的告别。
约定最多的就是,一定要保持书信往来。
只是等学子们回家之后,家长们就彻底坐不住了。
原因无他,这些人太淡定了,这可是三年一次的科举啊!
不由得问道,“孩子,你不紧张吗?”
学子们头都懒得抬,“科举就是一场考试而已。”
然后指着半人高的试卷,“再难考都考过这么多次了,紧张啥。”
县学学子的家长们,着实急得掉头发。不是,你看看隔壁家的,为了保持安静的学习效果,家里能发出声音的家禽都宰光了。
自家真不用效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