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袖见状,心中不禁一怔,她连忙将手中的酒樽放下,轻声提醒道:“铃儿,不可以这样子哦。”
风铃儿闻言,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嘛,有什么关系吗?他们自己都不在乎。”
“那也不行,咱们是客人,怎么可以偷主人的东西呢?”白钰袖虽然语气温和,但态度坚定。
“已经来不及咯,被我看上的东西,是不会放手的。”风铃儿听后,仍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似乎并不太在意白钰袖的劝告。
白钰袖嘟起嘴巴,不平之意溢于言表,她脚尖微翘,竟从风铃儿脚下巧妙地勾走了那金碗。
“嘿嘿……”风铃儿嘴角轻扬,俏皮一笑,那一双明眸宛若夜空中的明星,时隐时现,灵动中透着几分狡黠,似乎胸中正酝酿着什么妙计。只见金碗如蹴鞠般被她灵巧地拨弄。左足轻启,金碗随之跃起;右足紧随,又将其稳稳接住。左右交替,上下翻飞,动作行云流水,连绵不绝。
白钰袖急忙阻止,其动静之间,恰似天地初开,阴阳两仪运转之妙。看似危机四伏,实则如铜墙铁壁,稳如磐石。这进退维谷之中,阴阳调和,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尽显造化之神奇,但她经验不足,终究落入了下风,她略显尴尬地轻挠着身上的襦裙,显露出几分少女的娇憨之态。
侍者们却只见桌案微颤,似有隐秘之情状。两个少女一个无比尴尬,羞赧难掩;一个则眉宇含笑,颇显得意。
“嘿嘿,钰袖,这方面你可比不过我哦。”风铃儿眉眼含笑,得意洋洋,春风满面,更添几分得意之色。
“噢?是吗?”白钰袖周身无风自动,衣袂飘飘,气势磅礴,浩然正气沛然莫之能御,充塞于六合之内。
只见那桌面剧烈震动,风铃儿身形随之左摇右晃,犹如轻舟遇浪,难以自持。
一只金碗自桌底悄然滚出,恰巧撞在了正欲上菜的侍者腿上。侍者猝不及防,身形一晃,险些踉跄跌倒。一旁的众人见状,不约而同转目相望,皆是一副惊异之态。白钰袖面露尴尬之色,自觉行事不当,脸颊不由自主地涨得通红,满面羞赧。她轻轻捂住了自己的脸颊,仿佛想要遮掩这份难堪。
那侍者似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他稳住身形后,便继续着手中的活计,将菜肴一一摆上桌来。
“小贼就是小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侍者轻声嘟哝了一句,言下之意,显然对风铃儿的行为颇有微词,但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继续着手中的活计。
“站住!你说谁是贼?”风铃儿闻言,顿时怒气冲冲,她双眸炯炯,仿佛要将侍者的话逐字逐句揪出,“我可是你家的贵客,懂不懂什么叫尊重啊?”
“铃儿!”白钰袖连忙唤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和不安。
“没事没事。”墨云见状,连忙捧出四只金碗,试图化解眼前的尴尬气氛,“这金碗府上要多少有多少,风少侠要是喜欢的话尽管拿去就是。”
“哼,谁稀罕你们家这破碗?”风铃儿左手一扬,猛然间打飞了墨云手中的那些金碗,动作迅猛,显然是对侍者的言语颇为不满,其心中的怒气也可见一斑。
“哼。”风铃儿扭头便走,不再多言,径直离开了宴席,留下一室愕然与纷乱。
白钰袖见状,身形一展,腾空而起,犹如清风飞扬,将那些被风铃儿打飞的金碗一一收住,然后轻巧地交还给了墨云。
“是不是我说错话了……”墨云望着风铃儿离去的方向,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与不确定,他垂下小脑袋,似乎开始反思自己刚才的话语是否有所不妥。
“没有没有,只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铃儿她心情不太好。”白钰袖轻轻摸了摸墨云的头顶,“我去劝一劝她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