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何方的客人,不妨出来一叙?”南笙神色自若,语调悠然,从容不迫,言辞间尽是淡然。缓缓转首望向那窸窣作响的树丛。
“真不愧是百花涧的南大教主。”历荣缓缓从阴影之中走出,他的轮廓在黄昏下逐渐清晰。
他轻轻鼓掌,言辞之中带着几许虚情假意的赞誉,仿佛夜幕下的暗流,平添几分诡谲气息。四周的树丛,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夜的低语,在这紧张的气氛中更添了几分不安。
“糟了,怎么又是他……”崔玉话音未落,额角便已渗出涔涔汗珠,他紧咬牙关,面容变得万分凝重。
“本座的分舵,先前承蒙几位的照顾了,就是不知道本座该用什么样的大礼感谢诸位呢?”历荣面色阴冷,状若邪虺,眼中闪烁着令人不安的寒光。他的表情犹如冬日里的霜刃,锋利而无情,周身都萦绕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气。
“老三,抓紧动手吧,我好向大哥交差。”余其手握双刃,那刃上寒光闪烁,煞气凛然,令人汗毛倒竖,不由得连连后退。
“公子哥儿,你去带墨云他们躲起来。”南笙弓步俯身,手握长鞭,步步为营。目光炯炯,似有千钧之力蓄势待发。
“那南笙姐你这里……”崔玉有些担忧地望着南笙,显然对她的安危颇为挂怀。
“放心,我自有办法全身而退。”说罢,她轻轻摆手,示意崔玉不必多言。
“嗯。”崔玉见状,只得点了点头,转身招呼着墨云等人,动作敏捷,毫不拖泥带水。
“老三,你去把那几个小娃儿抓回来,至于我,我倒要看看,百花涧的南大教主,是否有传闻中的那般本事。”余其面色阴沉,手中双刀在握,寒光凛冽,锋芒毕露,肃杀之气弥散周身,万物为之敛息。
“哟,这不是那个为了万两白银屠灭武威镖局满门的腌臜畜牲嘛,今日一见,果真是初具人形啊。”南笙言语带刺,讥讽之意溢于言表。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过是一些走镖之人,杀了也无妨,南大教主难道以为这样便能激怒我吗?”余其语气冷漠,从容不迫,话音未落,手中利刃便如同一道白练,向着南笙颈顼袭去。
“哎呀呀,这可不行哦。”南笙微微一笑,那笑靥明媚而不妖娆。她行止之间,毫无牵绊,恰似南疆春日里那自在穿行于繁花间的精灵,步步生莲,轻盈若蝶舞于锦簇花丛。她步履所至,皆是逍遥,恍如置身花海,任由花瓣随风轻扬。
只见余其身姿敏捷,疾如奔鼠,步伐稳健,撩刀之势猛若恶虎。他出招好似洞中怪蟒,让人难以招架;身步一转,恶蛟入海,旋转自如,锋芒毕露。进退之间,短步截击,刀罡横扫,变化多端,有如翻江倒海般;腾挪之时,犹如猿猱腾空,刀如流水,步法如飞,缠头裹脑。
南笙手腕轻抖,长鞭顿时化作一道流光,直上直下,破空而行。鞭影翻飞,其形有如九陌连灯,照夜成白,其势如风卷残云。所过之处,带起的劲风犹如春神句芒轻挥袖袍,万物随之而动。正是:古树盘根镇八方,玉带缠腰意气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