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漱玉仍旧在搓绳,轻声道:“像老板娘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悲的。”
林宝月默然点头,没有回答。
这就是她说的那话了,世上之人行事,大多遵循一个原则,利己。
创造一个规则,或者维护一个规则,也大都是基于这个准则。就好像男尊女卑这个规则,创造它的是男人,维护它的也是男人,对他们有利,他们当然喜欢。
大中华是个农业大国,古代大部分人的生存方式,基于两种,耕和猎,而这两种,全都是体力活儿。
男子体力优于女子,自远古时就承担狩猎的职责,之后也是家里的壮劳力,渐渐形成了重男轻女的风俗,之后,当有了文明,有了科举,男子可以读书,可以入仕,掌握话语权,男尊女卑的思想渐渐根深蒂固,以至于到了现在,连女子自己,也觉得这是真理,自轻自贱而不自知。
这才是最可悲的。
而且这中间,还牵扯了写《女诫》的班昭,不管班昭有啥政治目的,她可真是给男性递了一把好刀。
李漱玉静静看着她,林宝月并没有回应她的注视。
有些事情,可以做,但不能说,这种话说出来,万一传出去,会让她做的时候艰难百倍,她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
而且,说真的,这确实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情。
就连现代社会,女性都时常调侃,生活对我不公,原来只是因为我不是公的……
种种歧视,实在是太多了,更何况是如今。
只能说尽力而为吧!
林宝月花了一下午,把草靶子和草墙都弄好了,等小四哥回来了,跟他说了一声,然后第二天一早,她和小孩哥就起来跟着他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