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清山忧心忡忡地说:“善莹会不会有危险?”赵观云神色凝重道:“我来想办法转移闫水山的注意力。”
曾清山问:“你能有什么办法?”
江显若有所思地插话道:“杜星敏那小子自杀是被跟你们在一起的小姑娘撺掇的?我们倒是有个好办法。”
赵观云刚走到通天塔楼下的时候,碰到闫水山怒气冲冲的走出来,后面跟着郝有还有好几个黄衣人。
郝有满头大汗,小跑着跟在闫水山身后,“大家原本坐着休息,其中一个老不死的突然倒地口吐白沫,身上肉眼可见地出了大大小小连成片的疹子,怕是……怕是某种传染病。”
正说着,跑过来一个黑衣监工,连滚带爬地扑倒在闫水山的脚上,颤声道:“白水河边休息的人群倒下了大片,症状都是口吐白沫……白沫,人已经不清醒了。”
闫水山目光阴鸷,只觉得今日实在是不顺利,先是杜星敏那死小子自裁,又闹出奴隶们病倒的事。
他不关心这些人是死是活,他只关心这些人若是都死了,谁他妈来干活儿!
赵观云顿住上前的脚步,心里暗叹,那几个江湖人动作真快。
此刻矿场内,人群骚动,纷纷远离白水河边那片倒下的人,恐惧无声蔓延。
监工们手持长鞭严阵以待,平日里凶神恶煞,此时也有些焦急,努力屏住呼吸望着倒在地上的人。
江显捂着口鼻低声咳嗽,他眼神询问莫不语,这些人不会真死了吧。
莫不语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很快又低下头去,把自己隐藏在人群中。
闫水山来势汹汹,监工们纷纷朝他行礼。
他在距离那些倒地抽搐的人群十步远停下脚步,厉声骂道:“医师呢?死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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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有尴尬地上前道:“您忘了,医师喝醉了,被扔进坑洞干活去了。”
闫水山这才想起是有这么回事,气急败坏地大骂:“死脑筋!老子吩咐一句,听一句!不知道动动自己的脑子,把事情想在老子前头吗?还愣着干什么?去把人揪过来!”等到几名医师被两名监工驱赶过来时,人群纷纷让开,闫水山指着那些人说:“救不活他们,你们一辈子也别想出去了,就死在这座矿场!”
医师们战战兢兢地靠近那些人,仔细查看起来。
约莫过了一刻钟,一名医师才小心说道:“禀告闫大人,他们这是中毒了,应该是喝了不洁的水才导致的。”
闫水山脑子转得快,矿场从未发生过中毒事件,这次是意外还是人为?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会躺在地上吐得乱七八糟的人。
他们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但是微微起伏的胸口昭示着他们还活着,且活得好好的。
闫水山吐出一口唾沫,忽然拔刀朝着旁边用来摆饭食的木桌砍去,传来咔嚓一声,将所有人都吓得抖了一抖。
闫水山发着狠地砍着那张报废的木桌,额角和手臂青筋暴起,似是要将今天遇到地所有烦心事都发泄出来。
砍了几十下后,木桌彻底成为木渣子,闫水山气喘吁吁地抬头,目光带着狰狞盯着面前的人群。
“谁给他们下的毒?给老子滚出来!现在认了好说,若是被我查出来,必把你们大卸八块!”
没有人回答,沉默蔓延。
看着瑟缩在一起的人群,闫水山逐渐冷静下来,现在正是需要人干活出货的时候,他不能用之前的法子,随意砍人进行威慑。
他吩咐医师们给这些人解毒,尽快找到毒物是什么,怎么中的毒?都要查。
他才不会被这群奴隶耍着玩儿!
“把人都看好了,赶下洞干活去!谁要是再耍滑头,老子直接给你们扔到焚火坑去!要是再交不出足量的货,你们也等着老子把你们踹下洞去干活!”
闫水山把所有人都骂了一通,才觉得气顺了,转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