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马焕怒道:“这能不计较?当初那人牙子,是个怂蛋,被我一吓唬,吓得裤子都尿了,亲口说是程大奶奶的吩咐,要把苏妹子卖到最脏的地方去。”
陆弃手捏着门,有木屑簌簌而落。
“我把那个怂蛋捆了扔到水里喂鱼了……”马焕仍然愤愤不平,“苏妹子的人品医术,别看没处几天,咱们帮里没人不服气。”
陆弃心里掀起惊涛骇浪,涌现出毁天灭地的嗜杀感——竟然有人敢欺她如此!
程家,他记下了。
苏清欢不知两人谈话内容,笑着出来,递给马焕一个包袱,嘱咐道:“家里有的常用的药我都收拾在这里面,你哪里不舒服让文先生给你看看,别乱吃。还有两块卤肉和一小壶樱桃酒,都是我自己做的,你路上吃喝。”
马焕乐呵呵地接过来:“好久没尝过妹子的手艺了。最近帮里忙成一锅粥,等忙过了这阵,我来接你,还有陆兄弟住几天去。我娘还一直唠叨着想你……”
苏清欢笑着应了,又寒暄几句,马焕上马,扬尘而去。
“说曹操曹操就到,我想了一大圈,厚着脸皮用制冰的方子想换一百两给你治腿。没想到,大当家这么仗义,让马大哥亲自来送了二百两。明日我就雇车进县城采买。”苏清欢一边收拾银子一边对陆弃道。
陆弃坐在椅子中,捏着眉心,道:“你过来。”
苏清欢被这话唬了一跳,下意识道:“我今天没说错话。”
陆弃勾勾手:“不打你,过来问你点事情。”
“什么?”
这混蛋,最近越发猖狂了。到底谁是主人,谁吃软饭,还有没有点自觉性了!
腹诽归腹诽,苏清欢在他对面坐下了,摸了摸茶壶,仍有余温,给自己倒了一杯自制的大麦茶。
见陆弃在看她,她又给他也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