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弃不答,道:“既然给了我两个,我就不退回来了,手下很多光棍,赏他们了。”
“罢了罢了,滚吧!”贺长楷笑骂道,“等将来成亲后,让你王嫂教导她便是。”
“我的人,我自己宠着惯着,不用别人教导。”
陆弃留下硬邦邦的一句话,转身离开。
“王爷,”贺长楷身边最倚重的谋士华先生摇着羽扇开口道,“将军心如赤子,王爷之福。若事事顺着您,恐怕现在还要担心……”
“不准说这样的话!”贺长楷拉下了脸,“对鹤鸣,我从不设防,过去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华先生不敢再说话。
而陆弃回到自己的营帐中,对苏清欢的思念泛滥,眼前浮现出她笑意吟吟的样子,终于忍不住提笔给她写信。
“呦呦吾妻……”
不行,好像有点正式,不够甜蜜。
换个“至爱”?不行,太肉麻;换个“卿卿”?不行,有点老套……
算了,还是“吾妻”吧。
一个称呼,陆弃就琢磨了一刻钟。一封信,更是写到了后半夜。
而被思念的苏清欢,正在家里发愁。
马焕又来了,邀请苏清欢去盐帮出诊。
他憨厚地笑着道:“苏娘子,又要麻烦你了。自从你从帮里走了,帮里的人再也信不过别的大夫。徐大当家年前让奸人捅了一刀,现在恢复得差不多,但是嫂子不放心,说让你看看,有没有别的妨碍;小侄子有些咳嗽;三当家的娘膝盖疼得走不了路……当然,还有我娘,她老人家半夜睡不安生,总梦见我爹……”
苏清欢扶额,这都什么跟什么!
盐帮鱼龙混杂,和朝廷既对立,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实在是个是非之地。
从盐帮离开后,她就打定主意不会再联系,但是为了给陆弃治病,她到底又和他们扯上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