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欢看她手到病除,钦佩到无以复加,看她的眼睛里都冒着小星星,十分虔诚。
“术业有专攻而已。”苏清欢谦逊地道,从她手中拿过药杵,一下一下捣着药。
大欢不解:“树叶什么?我没读过书,有时候连你说话都听不懂,真是太笨了。不过树叶在我这里就是烂叶子,到你手里就成了药材,真厉害。”
世子在旁边冷哼一声,嗤笑道:“傻。”
“锦奴,不能这么说话。”苏清欢忍不住斥责道,“你身上穿的衣裳,还是大欢昨天帮你洗的。”
大欢知道自己没怀孕,也不是不治之症后,精神大作,非但吃得多,干活也十分利索,处处抢着帮苏清欢干活。
“不要紧,”大欢道,“我……爹生气的时候也骂我傻。可是不生气的时候,又说我不傻。苏娘子,还是我来吧,我力气大。”
苏清欢觉得手中一空,药杵又被她抢走。
“天天就是你爹,你爹,”世子道,“你爹知道你这么蠢,真该哭了。”
没怀孕就好好解释,难不成亲爹能把她打死?
偷跑出来,弄得臭烘烘的,差点丢了性命,丢人!
大欢撇撇嘴,用力捣药,又忍不住问:“苏娘子,我这肚子什么时候能下去?”
“在这里不方便,等我带你回家。”
要引出她的腹水并不容易,而且引出后要休养一段时间。
但是她病情并没有严重到要立刻处理的程度,而苏清欢挂念家里的林三花,已经准备辞行回家了。第二天,徐夫人恋恋不舍地送苏清欢,拉着她的手道:“大当家带人去云南了,我在帮里无聊,你有空就来看我。我就不去看你了,省得给你惹麻烦。”
苏清欢笑道:“好。”
狄睢新站在她身后,恭敬地对世子道:“您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让人来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