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过了一会儿,苏清欢咬牙道,“那她就是逃奴,我怎么办能够救她。替她还了银子,买下她可以吗?”
“夫人,您觉得这么做对吗?”杜景叹了一口气道。
“大欢不是坏人。”苏清欢咬牙道,“若是能花银子替她解决最好,不能花银子解决,你,能不能吓唬吓唬对方,让他们退步?”
杜景:“……夫人,我是官,不是匪。”
“她偷跑出来,定然不是做了坏事,”苏清欢笃定的道,“她是害怕被人冤枉怀孕,我敢肯定。”
初见时,大欢对于怀孕的焦虑害怕,至今令她印象深刻。
杜景觉得自己算是见识了苏清欢对身边之人的维护。
如果说她对世子好,是有所图,那她对认识不久的林三花、大欢都如此掏心掏肺,杜景心里有些感动。
“也许你觉得我这般不妥,”苏清欢有些不好意思地扶了扶掉落的碎发,“但是大欢对我真是极好的,我也不能辜负她。”
这世上,回报真诚的,唯有赤诚而已。
人心叵测,但是苏清欢永远不会做率先以恶意揣测别人之人。
“并无不妥。”杜景拱手行礼,“夫人宅心仁厚,豁达通透,子然敬佩。”
“原来你字子然,”苏清欢笑着道,微微屈膝行礼,“拜托子然了。”
“不敢不敢!”杜景忙侧身躲过。
可是,有些事情,并非想象得那般简单。
因为已经五月多,白昼长且天气炎热,苏清欢索性把饭桌摆到了院子里的树下,也没有分席,众人都坐在一处吃饭。
月子里的孩子,除了吃就是睡,林嫂子自己在屋里呆着照看,啃她的蹄膀。“锦奴,你今天是不是又下水了?”
这里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苏清欢饭桌上就虎着脸问世子。
世子低下头:“娘,我会凫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