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欢哭笑不得,睹物思人不是这样用的好不好?之后她就没再说话,陆弃和常青问了些京城里的情形。
常青来之前应该被交代过,所以他对陆弃态度很敬重,回答问题的时候也极为详尽,苏清欢觉得他是有意给陆弃透露京中的情况。
她沉默地听着,涉及到人事太多,她听了一会儿就有些迷糊,只能从陆弃“嗯”“哼”的语气中来区别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比如这“嗯”字,四声的是肯定;二声的是意外;轻声是知晓;“哼”则都是四声,代表着不屑和嘲讽。
刘宏拘在四处都堆满东西的马车车厢里,浑身颠簸地又酸又疼,简直要散架了。
想到要跟个乡野村妇学什么医术,他内心是愤怒的。
然而他不敢吭声——锦衣卫这群鹰犬,杀人不眨眼,被他们盯上了,老老实实配合,害怕得罪了他们,更别提反抗了。
这年头,太医绝对是个最苦逼的行业,没有之一。随随便便个官员,都敢把他们按到地上摩擦,一把辛酸泪啊!
听到外面传来常青与一对年轻夫妇的对话,他侧耳仔细听着,意外地察觉到,好像这苏娘子,也不是村妇。
他不敢掀开帘子偷看,他现在只想安安分分地走这一趟,好好学魏绅要他学的东西,然后硬着头皮去给魏夫人瞧病。
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刘宏再次心中哀叹。
到了之后,苏清欢被陆弃抱下马,好奇地看着马车帘子,想看看太医院的院使究竟长什么模样。
“到了,刘太医!”常青面无表情地对着马车喊道。
“好,好。”刘宏连声道,“常爷您等等,我的腿麻了。”
苏清欢咋舌,心里愤愤不平,看看看看,谁还要做大夫?谁都能对大夫颐指气使的。
陆弃看出她心中所想,靠在她耳边道:“锦衣卫里,即使最低等的校尉,朝中的四五品大员都得供着他们,更别说一个七品太医院院使。不过——”他话锋一转,带着笑意,“你若是想行医,有我在,没人敢对你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