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孤僻,但只要一心为民,也是个好官了。”苏清欢把甜瓜咬得脆响,“只是我觉得司徒夫人怪怪的。”
“司徒清正出身贫寒,夫人是他的童养媳,后来随他入京,听说也不合时宜。”世子把自己了解的都说出来。
不弃糟糠之妻,苏清欢对司徒清正的评价更高了。至于家里有没有妾室,在这个时代不是评价好男人标准,她也就强迫自己不去想了。
“司徒夫人帮我们的时候,义正词严,看得出来是个爽利的女子;可是见到自己相公,就像老鼠见了猫,也不知道是何缘故。”她喃喃地道。
不过也难怪,司徒清正就像她遇到过的最严厉的班主任,只要一眼扫过来,就让人觉得害怕。
倒不是害怕被打骂,就觉得分分钟能被他用大道理压死。
世子笑道:“娘不是总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吗?”
“也对,算了,不背后说人闲话了。”苏清欢吐吐舌头,探身往运河之上来往的船只看去。
活着不容易,童养媳、鲤鱼跳龙门的相公,在京城中因为从乡下来而受排挤的自己……司徒夫人大抵心中也有一本辛酸账。
自己呢?也有辛酸事。
世子看着她动作,幽幽地道:“娘,我爹进京,不走水路。”
苏清欢“哦”了一声,欲盖弥彰,“我没看他,我就是无聊到处看看……”
声音却不自觉地染上了黯淡。
世子见状无声地叹了口气,道:“是我想岔了。娘,这几天天气热,赶路洗衣又不便,我觉得我的薄衣裳不够换,您再给我做两身吧。”
给她找点事情做,总比她胡思乱想来得好。
苏清欢擦擦手,站起身来道:“好,正好白苏要过生辰了,我给她买两身衣服,给白芷也买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