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被吓了一大跳,忙道:“不会不会,娘知道,绝不会收别人东西。”
司徒清正顿了顿,道:“伯林和仲同一个八岁一个六岁,都是讨人嫌的时候,所以我明日带他们两个回京,免得他们吵闹到了母亲。”
这两个孩子是司徒夫人的长子和次子,从生出来后都在济宁府,即使后来司徒夫妇进京,也被裴氏留在身边。这话听在裴氏耳中无异于晴天霹雳,她哭嚎着道:“你这是要挖走我的心肝吗?”
两个孙子都要跟她亲近,不能亲近他们那没出息的娘。
司徒清正等她哭闹够了才道:“司徒家的门楣,还指着他们撑起来。济宁府里没有大儒,再留下就是耽误他们了。”
“咱们济宁府有郡王有伯爷,他们家的孩子不也有名师指点吗?”
“可是我并不愿意与他们相交!”司徒清正斩钉截铁地道,“若是母亲实在舍不得,我也有个法子……”
“你说你说!”裴氏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司徒清正垂下眼帘:“儿子辞官回乡,亲自教养他们。”
裴氏被他的话吓到了:那怎么能行?儿子失去了京官的身份,谁还高看她一眼,喊她一声老太太!
“必须得走吗?要不过两年?”裴氏跟他商量。
司徒清正却寸步不让,到底让裴氏退步了。
他不由松了口气——他看到他的面儿,对着两个儿子,那么想亲近却不知从何亲近,为他们的疏离而暗暗垂泪,就暗暗做了决定,带他们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