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之人,分明是要让她在所有人面前颜面尽失,无颜苟活。
若是被他找出来这个人……!
片刻后,陆弃抱着苏清欢出来,苏清欢手里还紧紧握着带血的金钗,血迹顺着她遮掩不住的脚往下流。
“坐马车。”明唯沉声道。
明唯和陆弃他们都是骑马而来,只有张孟琪坐着马车来。
他们的位置不同,速度不同,却大抵同一时间感到,策划之人,心思只细密歹毒,由此可见一斑。
陆弃没有迟疑,抱着苏清欢上了马车,张孟琪也要进去,被杜景拦住,让人带着他骑马。
马车上,苏清欢完全陷入了癫狂状态,发疯似的撕扯自己的衣服,又挥舞着金钗,扎到了陆弃的肩膀,鲜血顿时汨汨流出。
陆弃眼睛都没眨一下,只心痛万分地抱紧她,看着她,不住喃喃地喊:“呦呦,我是鹤鸣,你安全了,安全了。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滚开,滚开……”苏清欢只记得抵抗。
陆弃心如刀绞,心底的凶兽如同脱缰的野马,横冲直撞,不死不休。
“大胆!”杜景坐在车辕上,在往薛太医家中的路上被拦下,不由怒斥。
拦车的是昌平侯的次子秦承。
他只比陆弃小两岁,生母乃是秦放母亲去世百日内就嫁入府里的白氏。
在陆弃母亲的孝期,昌平侯就搞出了人命,是以秦承只比陆弃小两岁。这不是一只好鸟,没出息,只会窝里横,挑拨离间,玩弄手段。昌平侯把陆弃逐出家门,秦承“功不可没”。
杜景看见拦车的是他,怒火中烧,恨不得一鞭子甩在他脸上。
“大哥,我的好大哥,”秦承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马车道,“人人都说我是废物,大哥有出息。可我这有出息的大哥,放着正事不管,青天白日在马车中狎妓。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