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璇被冤枉,又急又气:“我找什么理由了?是我嫂子出了事!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你怎么就不知道,不帮着劝解萧煜?萧煜,萧煜他是等着我的……他原谅我了?”
说话间,她泪水滚落,捂住脸在门前跪下:“萧煜,我知道我错了。可是我还没跟你道歉,你一定要醒过来。我错了,我爱的人是你,是你。我还没亲口告诉你……求求你一定醒过来,给我个赎罪的机会。”
梧桐何尝见过她如此低三下四的时候,想到里面生死未卜的萧煜,守了这么多年,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听到这句告白,顿时悲从中来,一拳砸在庭院里的树上。
“没事了。”苏清欢从萧煜身上拔出最后一根银针,又替他陇上衣襟道,“我回去再给他配些药。他是这段时间忧思过重,加上染了风寒,才导致心疾加重。”
虽然已经是十月底,天气渐寒,但她的额头鼻翼上全是亮晶晶的汗珠。
“那就好。”陆弃松了一口气,用帕子替她拭汗,把她抱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后道,“你好好歇歇,他什么时候能醒?”
话音刚落,萧煜就缓缓地睁开眼睛。
长长的漆黑的睫毛翕动几番,他终于回过神来,看见陆弃就要挣扎着起身,被陆弃按住:“好好养着,不必拘礼。”
萧煜苦笑,又看向苏清欢道:“嫂子久违了,恕萧煜失礼。”
他皮肤白净细腻,笑容浅浅,眼神温和,一看就是谦谦君子。纵使眉宇间带有病态,也丝毫不给他的气质减分。
苏清欢颔首赞道:“芝兰玉树,当如萧煜,阿璇有福气。”
萧煜脸上的笑意瞬时凝固。
苏清欢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