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姨，您是在开玩笑，对吧？”顾君临发颤的嗓音中，带着一丝忐忑。
“小君临，在你眼中，秋姨是一个会拿清白之身开玩笑的人吗？”凤秋霜神色失望。
“秋姨，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就是……”
顾君临本就不安，被凤秋霜这么一说，顿时慌了神，乱了心。
他语气急促，双手胡乱摆动，极力想要解释什么。
凤秋霜眉梢微动，挂上一抹妖媚的笑：“好啦，不逗你了，秋姨知道你没有恶意。”
不知是不是错觉，顾君临总觉得秋姨的声音，比之以往更为娇媚。
“还记得那天晚上，你找秋姨喝酒的事吗？”
凤秋霜上次促使顾君临去吻“真正”的自己，除了想体验一下被主动亲热的滋味，成为没有落红的理由，也是她的一层谋划。
那一晚，就算顾君临不主动提出喝酒，她也会找由头拿出天仙醉灌醉顾君临。
但说实话，这层谋划在知道仙儿姐姐跟顾君临有染之前，她完全没想过会用上。
这只是她这些年独自支撑凤族，养成的万事都会留下后手的习惯。
顾君临瞳孔骤缩，这事，他自然记得，碍于隐杀之主的威胁，他不得不得灌醉秋姨，好亲她一下。
不曾想，醉酒的秋姨，仗着修为强大，竟强行给他灌醉了。
再之后的事，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后来回到寝殿，被隐杀之主一阵诋毁，说什么孤男寡女都喝醉了，肯定会发生什么。
他为此纠结了一阵，当晚还去秋姨那边，拐弯抹角的试探了一番。最后得出了两人是清白的结论。
念及此处，顾君临眼皮子跳了跳：“莫非……”
他心中已有答案，如果说，在此之前，秋姨和他发生了关系，那就只有醉酒的这一次了。
一个不确定的问题，一旦心中有了偏向，人们便会想方设法的让它合理，让他正确，即便有所疑点，也会下意识去忽略。
顾君临也是如此，以为知道真相的他，动了动干涩的嘴唇：“秋姨，那一次，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凤秋霜微微一叹：“醉酒的事是意外，昨晚的事，也是意外，秋姨从未想过让你负责。”
说着，她背过身：“你走吧，这些事情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可是……”顾君临想说什么，却被凤秋霜斥责道：“走啊！”
催促过后，又是一声软弱的哀求：“拜托了，别让秋姨为难。”
顾君临见此情形，也只好离去。
他来到殿外，迎面吹来的冷风，让他混乱的思绪，略微平复了些。
顾君临站在石阶上，目视远方，秋姨最后的表现，让意识到，高贵的凤族之主，运筹帷幄的秋姨，战力冠绝三界的绝顶强者，本质上也是一个女人。
在这件事情上，秋姨只会比他更加痛苦难过。
“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好？”顾君临的细微的声音，被风声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