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国此次出使的使团,除了阿倍比罗夫之外,还有一个苏我石川麻吕。
阿倍比罗夫沉迷运动会,一大早儿就来到了体育场当中,准备看新一轮的马球赛。
苏我石川麻吕本来去叫阿倍比罗夫一同去京兆府求见李象,结果阿倍比罗夫根本不想理他,自顾自就去看比赛了。
阿倍的想法也很简单,开玩笑,我可是殿下的人,早就投靠了大唐皇太孙殿下。
和你去?怎么,让你一起去抢了我的食盆儿?
苏我石川麻吕讨了个没趣,也只能自己带着两个侍从,一路问着路前往京兆府。
这一次求见李象,他是代表中大兄皇子,想要获取大唐的支持。一路走到京兆府的门口,正好撞见了一个壮汉。
无他,这年头的倭人身材矮小,苏我石川麻吕已经算高个子了,也才一米四。
而纥干承基将近一米八的身高,在苏我石川麻吕的面前,无异于在看姚明。
纥干承基也是一眼就认出了来人的身份,长得这么矮小,除了倭人还能是谁?
本着天朝上国礼仪之邦的原则,他并没有嘲笑对方。
结果让他没想到的是,苏我石川麻吕一张口,就是求见李象。
“敢问这位……将军。”苏我石川麻吕并不瞎,看到对方那身明晃晃的盔甲就知道身份不低:“下官乃是日出之国天子使节,请问恒山郡王在吗?”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纥干承基就暴怒了。
妈的,你管俺们敬爱的皇太孙殿下叫恒山郡王?
还有,你他妈这自称是什么?
日出之国天子使节?
“老张!”他嗷地一声喊。
张思政从一边趸过来,纥干承基和他简单讲述了一下事情经过,张思政也跟着火冒三丈。
妈的,你这崽子,竟敢如此无礼?
“你他妈的!”张思政上去就是一个大飞脚,将苏我石川麻吕踹进了京兆府当中。
后面跟着的侍从刷地一下就把刀拔了出来,他们发誓,真的是出于下意识。
武器刚刚出鞘,侍从们便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
“大唐境内,天子脚下,尔等蛮夷竟敢公然拔剑?”纥干承基撸起袖子:“左右!给我把这二獠就地格杀!”两名侍从还待抗辩:“我等乃是倭国使节护卫,你们……”
话音未落,两只脑袋便打着旋儿飞了起来。
如此血腥的场面,路过的行人非但没有惊叫,反而高声叫好。
“好!好样的!将军!”行人们纷纷高呼。
纥干承基冲着周围叫好的人群一抱拳,心里还在骂这两个不开眼的傻逼。
什么他娘的倭国使节护卫,就算是你倭国国君的卫队,老子也得把你们一个一个呛死在下水道里!
环卫院的人唉声叹气地上前,把这两条尸体收走,拿着水不停地擦洗地面。
你纥干将军倒是痛快了,我们可辛苦啊好不好!
这血擦洗起来费劲不费劲?流这么一地,臭死了好吧?
且说苏我石川麻吕被张思政一记窝心脚踹进京兆府后,已是处于懵逼状态。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大唐人竟然如此蛮不讲理,话都不说就是一记窝心脚。
然而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张思政上去又是两记暴扣。
苏我石川麻吕吃痛,躺在地上半天没缓过神。
就在此时,纥干承基也处理完外面的事情,走了进来。
看到苏我石川麻吕躺在地上,他怒从心上起,走上前一只手给他提了起来。
“他妈的,你给我站直了!”纥干承基吐沫星子都飞到了对方的脸上:“你他妈知道自己几两重吗?厚颜无耻,竟敢自称日出之国天子使臣?可笑至极!”
“在你们那蕞尔小国里,你自称日出之国也就罢了,但你现在是在大唐,懂了吗?是在大唐啊你这混蛋!”纥干承基揪着苏我石川麻吕的领子,骂人的时候都弹起了舌,听起来极其喧哗上等。“还什么天子,告诉你,这普天之下只有一个天子!那就是我大唐皇帝陛下,而你们那小国国君,充其量不过是小婢养的,你算什么天子?”
“告诉你,他妈的,下次我再敢听你们倭国使团嘴里蹦出个什么日出之国,什么天子,老子就把你剁了喂鱼,听懂了吗?”
“另外告诉你,现在是皇太孙殿下,不是恒山郡王,明白吗?”
苏我石川麻吕只感觉自己脑子里仿佛开了一个水陆道场,磬儿铙儿钹儿一齐作响。
他倒是听清纥干承基的话了,但是根本不敢反驳。
形势比人强,现在可是在大唐的地界儿。
“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了吗?”纥干承基瞪着眼睛,怒声问道。
他手上的动作还不停歇,用力地晃着苏我石川麻吕。
苏我石川麻吕哪里敢反驳,浑浑噩噩地点头。
“他妈的,你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听懂了就给我吱一声,说句人话!”纥干承基举着沙包大的拳头,就要往下砸。
“听懂了,听懂了!”苏我石川麻吕眼见着那拳头越来越大,只得出声求饶。
然而纥干承基的拳头根本没停,照着他的眼睛就是一拳。
随后可能是觉得一只独眼青不太对称,有强迫症的他又在另一只眼睛上卯了一拳。
看着自己的杰作,纥干承基满意地松开手,苏我石川麻吕软得像一根面条一样,躺在了地上。
就在此时,权万纪也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躺在地上的倭国使节,权万纪走上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纥干承基一看是权万纪,就有点不太想听他说教。
“没什么事,就是这小子自称是日出之国天子的使臣,我等兄弟几个看不惯,就给他揍了一顿。”纥干承基揉揉拳头,狞笑着看了一眼苏我石川麻吕。“哦,我当是什么事呢。”权万纪摆摆手:“打了就打了,下次别在院子里,影响不好,怎么也得找个没人的地方。”
“那要不给他扔下水道里?”纥干承基怪笑着问道。
听到‘下水道’三个字儿,权万纪白眼一翻,哕地就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