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象这两天也没闲着,工匠们终于把他心心念念的乐器给捣鼓了出来。
虽说李象不是很会这种乐器,但上去弹了两下,觉得应该也是那个味儿。
于是,他便让福宝从宫中找了几个力气大的内侍,把这乐器哼哧哼哧地抬进了武德殿。
福宝现在可不得了,作为皇太孙殿下的随从太监,将来的地位那就是王德在现在宫中的地位。
其实在王德之前还有一个张阿难,只是这人在前两天就过世了,所以才让王德上了位。
李象经过慎重考虑,决定把这乐器放进裴雪青的寝殿。
“咦,这是什么?”裴雪青从大吉殿回来之后,看到屋中多出的乐器,不禁好奇地问道。
“这个啊,这个是钢琴。”李象笑着回答道。“钢琴?”裴雪青走上前,伸出纤纤玉手在钢琴上摸摸,展颜一笑:“阿弟就会拿我打趣,这明明是木质的,怎么能叫钢琴呢?”
李象心想总不能叫木琴吧?这可是不太好的谐音梗。
“这东西……反正你叫钢琴就没毛病。”李象觉得这就是一个名字罢了,叫什么不是叫?
其实钢琴被翻译为“钢琴”,也有一定的历史渊源。
在鸦片战争后,一些外国商人看到我国的市场潜力,向我国大量出口钢琴,并宣称这是由“钢”制作的琴,所以国人便开始习惯性地称之为“钢琴”了。
“嗯……”裴雪青捋了一下裙摆坐在钢琴前面,抬头看向李象:“那这钢琴应该怎样演奏呢?”
“我也不知道,”李象摊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懂这个:“我就知道这些键位都代表什么,但你让我弹的话,我只能是乱弹琴。”
裴雪青掩嘴而笑,拿起一旁的乐谱,又稍稍皱眉。
“这是什么?”她指着乐谱问道。
“五线谱。”李象解释着,又凑上前,贴在裴雪青的后背上:“来,为夫给你好好讲解一下……”
虽然不懂得怎么演奏,但是基础的原理他还是略懂的。
裴雪青本就深谙音律,对于李象的讲解可谓是一点就透。
不多时,她便稍稍明白了钢琴的原理。
坐在钢琴前面,裴雪青敲击了一会儿试试音,随后便略有些生疏地弹奏起李象准备好的练习曲。
曲调从生疏,逐渐转为流畅。
“天才啊。”李象由衷地赞美:“为夫可真是捡到宝了。”
说着,他伸手环住裴雪青纤细的腰肢,贴在她的俏脸蹭蹭又贴贴。
“象儿,谢谢你的礼物。”裴雪青仰着头,蜻蜓点水一般在李象的脸上亲了一口。二人就这样拥着,李象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
嗯,黑长直,大长腿,喜欢弹钢琴……
没错了,冬马小三!
由于第二天还要举行会试,所以李象早早就歇息下去。
毕竟京兆府是他的场子,这次会试也有他的一部分管辖范围。
他其实也可以不用去的,可这毕竟是穿越以来第一次见识古代的考场,总归是要去看一看的。
进入考场的安检,是由李象的京兆府负责。
这一块儿李象说自己专业,没人敢说自己第一。
后世进化出的五花八门作弊手段,可谓是层出不穷,根本不是现在这个刚有考试没几年的时代能够相比的。
会试一共考三场,分三天来考,每一场中间会休息两天。
第一场是考经义,这是最容易出现作弊的科目。
考试定于巳时开始,一直考到酉时。
考虑到参与考试的考生人多,所以便定为卯时入场。
李象让人站在考场门口,开始对考生们逐个进行搜身。
不止是要搜衣服,搜裤子,甚至兜裆布都得解开看一看颜色才能够进行下一话题。
除了这些以外,束发冠也要拿下来,把头发拆开,看看里面有没有夹带什么字条。
要不是觉得这年头没有进化,李象说不得要让安检人员搜一搜考生们的局部地区。考生们被人如同砧板上的鱼一样来回摆弄,早就羞愤欲死,个别有脾气爆的,刚想发作,就看到安检人员拎出了一名考生。
“报告!该考生兜裆布上有字!”那名安检人员如是报告。
这一次,陪同安检的可是主考官萧瑀。
就这老登又臭又硬的性格,谁能收买他?
他可真是眼睛里揉不下沙子,一听说有人兜裆布上面有字,萧瑀当即便走上前,定睛一看。
“好哇!”萧瑀哼了一声,低头看了一眼这考生的姓名籍贯:“来人!将此人叉出去!并记录在案,河淮道考生钱韫,此生不得参加任何考试!”
听到这样的判罚结果,钱韫整个人都瘫成了一堆。
他刚想求饶,就被几个彪形大汉用东西塞住嘴,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有这么一个先例在,所有人都下意识嘬紧小……那啥。
天了噜,这样严格的吗?
当即便有几名考生,鬼鬼祟祟地就往后挪,想要溜溜球。
对于这些主动要走的考生,萧瑀也没管他们。
查出来有作弊行为,是在入场和考试中。像是这些不打算入场的,并不算在作弊范围内,所以他也懒得管。
更何况上天有好生之德,浪子回头金不换,萧瑀也不想做的太绝,一下就把人一竿子打死。
原本想要因为搜查太过侵犯隐私而发作的考生,见到如此的处理结果,也不再觉得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隐隐当中,他们甚至还在感谢朝廷,感谢这“过于严苛”的检查手段。
废话,若是让这群作弊的混进去,到时候万一名次在自己上面,刚刚好就把自己挤出榜外,到时候哭的是谁?
朝廷也是为了我们好啊……考生们的心中尽皆升起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