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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之后。
兰姻紧赶慢赶地回到了那间屋舍,她在门前踌躇片刻,缓缓推门进入。
此时,屋内的窗户已经被掩上,光线并不强烈。
屋内燃着熏香,是公仪斐平日最喜欢点的白芷香,暖意融融,丝丝雾风只是浅浅吸上一口,那香气就能在人的肺腑之间化开。
兰姻缓缓走进内室,只见公仪斐坐在竹制屏风后面的一把交椅上,椅子旁边的桌案上还放着一盆已经半凉的热水。
他面色不善地看了她一眼,明显是生气了:“怎么回来了?”
兰姻已经换回了真容,由于跑得太快,她呼吸急促,还在喘着气:“我的信条呢?”
公仪斐冷声道:“什么信条?”
兰姻凑近他,掏出怀中的双刃刺架在他的脖子上,强势道:“明知故问,我知道是你拿走的。除了你,没人能近得了我的身。”
公仪斐看着兰姻的动作,微微蹙眉:“你要杀我吗?兰姻。”兰姻并没有真的想跟他动手,只是不想与他废话,“把信条交出来,我就不杀你。”
公仪斐唇角向下绷直,眼里也没了一丝情意,“你想杀我,那我帮你。”
话罢,公仪斐扣住兰姻的手腕,将双刃刺用力捅向自己的喉咙。
“你疯了吗!公仪斐!”兰姻急道一声,眼疾手快地丢掉了手中的武器。
双刃刺“铛”得一声,重重砸在地上。
公仪斐见状翻了个身,凶狠地将兰姻摁坐在交椅之上。
兰姻身子腾空,下意识后仰,脊背顺势紧贴在椅背上,急道:“公仪斐!你想做什么!”
公仪斐又将她的双手锁住、双腿压住,“我想做什么,你这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到?”
兰姻挣扎了几下,奈何公仪斐力气大得很,即便她使用内力,也挣不开他的束缚。
她整个人被挤压在椅子的狭小空间内,无处逃生,“你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公仪斐紧锁眉头,看着兰姻说道:“你不请自来,我总不该让你继续为难,可我若是放开你,你准会再次逃走。”
“我不逃了,真的。”
“不信。”
“这样说话,不累吗?”
“不累。”
“......”僵持了许久,兰姻放弃了挣扎。
至少她知道公仪斐不会伤她,顶多被他轻薄几下,他就能解气。
果不其然,公仪斐俯下身吻了吻她,他的唇瓣绞紧了她的舌尖,发狠地啃咬研磨着她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唇齿涎液媾缠,唇瓣与唇瓣之间像是黏连在一起,细微的吸吮吞咽声清晰可闻。
一吻结束,两人额头相抵,喘息着平复呼吸。
兰姻不合时宜地开口说道:“公仪公子,你要是解气了,能不能把信条还给我?”
公仪斐闻言,恶劣地对着她的下唇咬了一口,露出他了睚眦必报的本性,“耐心点,还没结束。”
一阵天地倒置,兰姻被公仪斐翻了个面,摆弄成奇怪的姿势,腰肢被他紧紧地钳制住,只听他喑哑的嗓音低低响起,“身子再伏低一点,腰肢压下去。”
这话听着极为暧昧,羞耻感像海浪般扑面而来,填满了兰姻全身上下每个细胞。
紧接着,公仪斐又将她的身子扶正,单手箍住了她的双手悬至头顶,然后抬起她的一条腿,架在他的臂弯里。
兰姻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克制不住地向一侧软软栽去,未及倒下,就被公仪斐轻轻地扶住搂向了粗野的怀抱之中。
兰姻半个身子腾空,顿时失去了平衡,惊呼道:“等等,这尺度会不会有点太大了……”
“怎么,害怕了?”公仪斐的话不断拨弄着兰姻的理智。
“没有……就是感觉太刺激了……嗯……有点惊讶……”
兰姻刚说完话,只听公仪斐在她的耳际吐出一阵湿热的气息,“还有更刺激的,想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