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病啊,说麻烦也不麻烦,就是需要好生调养,把身子养好,你如今是外强中干,亏就亏在这宫寒上,我会给你开滋补的药方,你按照我的方子,喝上两三个月,
但这期间忌大寒大热,要十分注意,还有,每半个月要扎一次针,我这针法不算复杂,你们去镇上寻个信得过的大夫,我把这针法教给他,你到时候按时去就行。”
先生已经现拟出了一套治疗方案,他看过比周氏这个还复杂的不孕症,都有过治愈病例,最常见的就是她这种宫寒了。
这种就得细水长流,慢慢滋养,几个月就能好起来的。
只要按照他的方子按时服用,半个月就能看见成效。
周氏听见大夫说只需要两三个月就能好起来,喜极而泣,连连道谢:
“多谢秦大夫,多谢秦大夫!”
“不必言谢,我们也是二公子请来的,是他想报答你们家的恩情,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无需致谢。”
秦大夫已经取出了纸笔开始写方子了。
他特意带了药材过来,能配上两服,但他不会长时间留在这边,所以还是留个方子给她们,药材吃完了好去镇上抓。
至于针灸的人选,萧母也已经有了想法,就去请上次来给苏宴清看病的那位老大夫就行。
“对了,我带来的那些礼品都是滋补的药材,萧夫人可以适量放在食物中煮汤给周娘子喝,对她的身体有好处,当然了,只要是女眷,不管身体好坏,吃了都不会有坏处,夫人到时候可千万别舍不得。”
临了,秦大夫还特意加了这么一段。
也是刚刚老曾嘱咐的,说是这家人最是节俭,那些好东西怕她们舍不得自己吃,所以让他特意加上这么一段。
萧母听了连连点头,说自己记下了,其实她心里很清楚秦大夫的用心良苦。
这善缘当真是结的好啊,
再转过头来萧鹤川这边,他的脑袋已经被扎成了刺猬,最后一针落下去,萧鹤川眉眼再次皱了起来。
姜岁看的有些心疼,不忍心。“鹤川,再忍一忍,马上就好了。”她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脸。
萧鹤川有被安慰到,对她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
可下一秒,他的面容便骤然扭曲起来,神色痛苦,似乎是扎在头上的针起了作用。
“怎么了鹤川?”姜岁担心的询问。
她的声音吸引了萧母和周氏的注意,大家都闻声赶来。
“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萧母十分焦急的看着儿子朝两位先生问道。
“萧夫人宽心,这是正常的,令郎有此反应恰恰说明,他这痴症还有转圜的余地。”其中一位先生解释道。
如果这针扎完他还毫无反应,那说明他这痴症当真是没得好了。
如今刺激一下,他还能有这样的反应,那就说明还有希望。
“当真?那该如何治?”萧母一听有希望,满心欢喜。
但先生后来说的话,却又给他浇了一盆凉水:
“萧夫人,恕我们学艺不精,没法给您肯定的回复,只能说令郎这症状还有好的希望,但何时能好,并非是服药所能治愈的,这得看他的造化了,说不定他哪日便自己好了也说不准。
这痴症算病却也不算病,可尽管如此,我们亦寻不到解决之法,实在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