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刚刚还好好的呢。”
“你们家做的粉不干净,吃坏了我的肚子,疼死小爷我了,还不赶紧送我去看大夫,我要是有点什么好歹,你们就等着蹲大狱吧!”男子边捂着肚子打滚嘴里边喊着。
萧毅跑过来看着这男的,也是觉得奇怪,他们家做的东西向来干净,就是煮粉的水都是按时更换的,不可能会吃坏肚子。
姜岁总觉得不对劲,其余几个看热闹的客人也是不太相信。
“我在这吃了这么久的粉了也没见我有事啊,他咋他一来就有事?怕不是讹人吧。”
“是啊,我也觉着他是在讹人。”
这世间还是好人多啊,公道自在人心。
“关你们什么事,在那嚼舌根子,反正我就是吃了他们家的粉才这样的,哎呦喂,疼死了,我不管,不送我去看大夫我就一直躺在这里,你也别想好好做生意。”
很明显,这人有问题,摊子周围已经渐渐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群,指指点点的。
姜岁四处看了一眼,刚好被眼尖的她看见了何老板藏在人群后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何老板见自己被发现,心虚的转身就走。
很明显,这个人来闹事,估计就是何老板指使的,姜岁没有证据,可眼下,她总得先解决问题。
正在头脑风暴的时候,人群中又突然出现了一道温润如玉般的声音:
“谁要看大夫,我便是大夫!”
萧兰兰听见这声音,一瞬间心里头狠狠地跳了一下,她猛地一回头看去,只见苏宴清坐在轮椅上,由曾先生推着而来。
他依旧是一袭白衣华服,头戴玉冠,乌黑的青丝半束起,脸上那些细微的伤痕已经全部治愈,看不出任何痕迹了。
白玉无瑕,本就是形容他的。
苏宴清隔空与萧兰兰对视,朝她颔首一笑。
曾先生推着他来到萧家的摊位上,看着地上还在打滚的男子,曾先生一把提起他,像是拎小鸡仔似的拎到了苏宴清面前,然后用脚勾了凳子往他屁股下一放,这闹事之人便被迫坐在了苏宴清身前。男子被这么一弄,捂着肚子也不记得叫唤了,呆呆地看着眼前俊美的男子。
苏宴清朝着曾先生点头,曾先生便把着这人的一只手伸到苏宴清面前,苏宴清掏出手帕,盖在了他的脉搏上,隔着手帕诊脉,他如玉的两根手指搭在上面,不出片刻便听他说:
“这位小哥的脉搏强劲有力,并不像是有疾的样子,怕是装的吧!”
男子被苏宴清这么一说,连忙反驳,但明显底气不足:
“你,你哪来的庸医,小爷说了不舒服就是不舒服,肚子疼的很,我要去专门的药堂看,谁要你看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苏宴清眉头一皱,有些不悦:
“我乃济州济善堂二公子苏宴清,我的医术师从我祖父苏无病,苏某不敢自诩医术有多高超,但给你看病也是绰绰有余了,说苏某是庸医,这苏某可是不认的,而且小哥这戏做的不好,捂着胃脘处说自己肚子疼,怕是不妥吧?”
苏宴清说起话来不疾不徐的,脸上还带着温和的笑意,可他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嘲讽。
他自报家门,说出自己身份的那一霎,便引来了围观之人逐渐沸腾的议论声。
济善堂名声在外,是济州府最响亮的一家药堂,苏无病老先生更是因为研制出了克制时疫的方子名扬天下。
所以,只要不是孤陋寡闻的,基本上都知道济州济善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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