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却僵硬的像是星区总办门口那个常年伫立不倒的旗杆,身体里面穿着钢筋,无法自然转动。
谢执行官在他耳边一遍遍诉说想念,缱绻温柔的气息穿透皮肤直冲进大脑最深处。
像是导弹在耳边炸响,江司却有些听不清。
嗡嗡作响,久久无法回神。
单献看到谢决这个不值钱的样子,摇了摇头自觉往门口走去。
别走啊!
江司却想,不要留他一条鱼面对!
但他没来得及说出口,房门已经贴心的被关上。
“怎么不说话?”谢决终于抱够了,发现有些不对劲,往后退开用手背碰了碰江司却的脸,“嗓子不舒服?”
因为处在发鲭期,他的体温比平时高出不少。
江司却被烫的往后一缩,谢决更觉奇怪,但没再直接碰他的皮肤。
“除了心脏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江司却还在状况外,谢决尝试唤醒他,“小鱼?”
非常自然的称呼让江司却再次瞪大双眼,他颤着嘴唇疑惑,“您怎么……叫我小鱼?”
心脏确实不舒服,跳的更快了,被吓得。
谢决脸上还残留着止咬器勒出来的印子,有点痒,他随意搓着,“不然呢?阿却?亲爱的?宝贝?宝贝你不是不喜欢吗?不过我有时候管不了你的时候就会很想这么叫……”
江司却注视着他,直到他说完。
房间内陷入短暂的安静,谢决注射的药剂并不能持续太久,只有一个小时左右。他有些着急的摸了摸江司却的头。
“怎么了?”从前往后摸了一圈,好像没什么事,谢决更加疑惑,“怎么呆呆的?”
江司却终于从震惊中抽出一丝理智,他的手抓着被子边沿,小声问:“谢执行官,你是想潜规则我吗?”
谢决:“?”
“哦!”见他表情有异,江司却摆出了然的模样,“难道说是您把我误伤进医院的?您准备用余生来补偿我?”
谢决原本还算温和的表情渐渐凝固,他看着江司却眨巴着眼睛,头也没转的扬声喊:“单献!你给我进来!”
咔哒——
房门被打开,单献悻悻然进来,用衣角擦了擦眼镜,装作很忙的样子。
谢决冲江司却扬了下下巴,话还是对单献说:“你能解释一下我的伴侣为什么说胡话吗?”
单献刚才并未离开,耳朵贴在房门上听了半天,大概听明白是怎么个事。
他也挺不能理解,上前给江司却检查头部。
半晌后。
“没什么问题。”单献看着检测报告,“按理来说不应该失忆的,要不我问问司珩?或许是他们族群体质特殊呢。”
谢决沉默着没说话,想握下江司却的手让他别担心,但看到他疑惑无辜的眼神又把手放在了床边。
这是什么道理,和自己的伴侣竟然生疏到手都不能拉一下的程度。
天要塌了。
江司却听不到谢决的心声,如果能听到他一定会高喊,你的天才没有塌,我才是真的塌了。如果他的听力没有问题,谢执行官说的是伴侣!
他是谢执行官的伴侣?!
怎么会?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医生为什么会想到去问哥哥,还说什么族群。
难道他的身份暴露了?这个医生知道他是鲛人?!
江司却想着抓起被子看了一眼。
!!!
他的裤子!
怎么都被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