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靖玥又补充道:“沈伯父、沈伯母,因着我和姐姐不是沈府的人,不好替你们处置,所以还是跟你们说一声的好。”
沈易直和沈夫人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有些羞愧,沈易直便行礼道:“实在抱歉,二位郡主,是微臣教导下人无妨,还望郡主恕罪!”
沈易直旁边的独孤鑫,虚扶了沈易直一把道:“哎,别行礼,行礼就外道了不是?”
独孤靖瑶也道:“是啊,沈伯父,你无需向我们行礼,您是我们的长辈,而且这件事,对我们姐妹二人并没有什么损失,只是她身为沈府的奴婢,仗着自己是主母身边的人,就妄议主子,倒是对珍珠妹妹不公。”
沈易直连连点头称:“是,是,郡主说的是,是微臣疏忽了,日后定会好好管教下人。”
沈夫人也夫唱妇随道:“多谢郡主,臣妇今后定好好管理下人。”
又聊了会子天,沈易直、沈夫人和沈珍珠将独孤鑫一家送出了府,在门口独孤鑫还叮嘱道:“过几日我们出发前,再来通知你们一声,这两日我们大概也要开始收拾行装了,你们也可以帮珍珠收拾些行装,到时候我们来接珍珠。”
沈易直和沈夫人连连点头,目光紧随独孤鑫一家的马车,直至其逐渐消失在视线之外......随后,几人转身再次踏入府内。
回到府中,沈易直与沈夫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然后一起走向前厅,并对身后的沈珍珠说道:“珍珠,你也随我们一起来吧。”
沈珍珠轻声回应“是”,紧跟着父母一同来到前厅。
在前厅坐下后,沈易直面色凝重地开口:“阿福,快去把梅蕊叫来!”他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来自于冰窖深处。
阿福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答应“是”,迅速离去并将梅蕊带来。当梅蕊得知老爷和夫人传唤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寒意,她深知这次恐怕难以逃脱。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梅蕊战战兢兢地跟随在阿福身后,低垂着头走进前厅。
阿福恭敬地禀报:“老爷、夫人,梅蕊已带到。”言罢,他退回到沈易直身旁。
梅蕊虽然心中充满恐惧,但仍然努力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恭敬地行礼说道:“奴婢给老爷、夫人、小姐请安!”
沈易直怒目圆睁,严厉地呵斥道:“梅蕊,你好大的胆子!”
梅蕊听到这严厉的声音,吓得浑身发抖,急忙不停地磕头求饶:“老爷,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请老爷饶恕奴婢这一次吧!”
沈易直轻轻冷哼一声:“哼,饶恕你?既然早知会受到惩罚,为何还要随意议论主子?”梅蕊连忙用手狠狠抽打自己的脸颊,边抽边说:“都是奴婢这张嘴没有把门的!”见沈易直似乎并未消气,便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沈夫人,希望能得到她的宽恕,毕竟她是沈夫人身边的人。
然而,谁曾想沈夫人更是气得满脸通红,愤怒地斥责道:“你啊你,我平常对你太过于仁慈,以至于你竟敢如此肆无忌惮地非议主子?而且还把脸丢到了别人家面前!不用老爷责罚你,我也必须要好好教训你一顿!”
听到这句话,梅蕊感到内心一片冰凉,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寒意笼罩。然而,她很快想到了一个办法:对啊,还有小姐呢!小姐一直以来都心地善良,如果自己诚恳地向她认错,她一定会帮自己求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