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暗一听到动静就想破门而入,却被苏公公给阻拦。
暗一欲言又止,苏公公向屋内的方向看了一眼,对着他摇摇头。
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止一次发生了,自从五年前周承乾被找回来就开始了,
以前的周承乾性子也很乖戾,不过没有现在这么喜怒无常,至少还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而现在的周承乾似乎除了特定的时候和煦一些,大部分的时候,
旁人靠在他的身边都会被极低的气压给搞得喘不过来气。
很快屋内没了动静,周政倚靠在靠椅上,周承乾站在窗边。
“那个裴侍郎怎么回事?为什么将人一直扣着不放?”
周政面色黑的要滴水,孙太傅已经上了四五道折子,全部都是弹劾周承乾的。
还总是到上书房缠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好不可怜,
也不知道怎么拉的下脸的,但是两朝元老,不管他多么跋扈,也不能明面上不予理会。
“你不是都知道吗?这京城的事情有什么是瞒得过你的?”周承乾不耐的开口。
周政将手边的漏网之鱼直接砸了过去:“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混账东西。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了什么?一国储君整天儿女情长,
你自己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
看着他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死样子,实在气的难受,捂着心口顺了顺,
无奈的开口:“将人放了吧,有些事还不到处置的时候。”
过了片刻后周承乾转身抬了抬眸子:“补偿。”周政嗤笑一声,气笑了。
果然是冤孽,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有这么个混不吝的儿子。
周政起身袖子一挥,用手指了指他,咬牙切齿拂袖而去。
大门被猛地打开,苏公公连忙上前,将手里的大氅披在周政的身上,
暗一低着头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等人走了才敢进屋。
看着满地的狼藉,心疼的望着周承乾,“殿下,你....还好吗?”
他不是一开始就跟着周承乾的,他一开始是三殿下的人,以前殿下和三殿下的关系是很好的,
所以殿下自小的一些事情他都知道,他也明白殿下变成现在这样是有原因的。
周承乾深吸一口气:“一会提审裴嘉运,天亮前务必将他的嘴撬开,”
裴嘉运是因为夜袭慧孺人才被抓,这个是抵赖不了的事实,
但是慧孺人确实没有什么事,裴嘉运的背景摆在这里,最后也只会不了了之,
别人可不管什么没被伤害是自己的本事,权势就是这么混蛋的规则。
这是被太子当场拿获,还有京兆府作证,否则是没办法扣押裴嘉运的。
既然人抓了,就必须发挥最大的价值,有些事情有没有参与,这个太傅心腹是个突破口。
周承乾无意识的摩挲手指,一个女婿而已,还不值得太傅兴师动众,
一定还有别的原因让他不得不四处奔走保下裴嘉运。
太傅也来找过周承乾,不过周承乾不给面子,才会求到周政那里。“是。”暗一颔首。
回到夏宅的夏黎,累的厉害就早早的钻进空间洗漱休息,
在空间里一觉醒来,外头的时间还尚早,她拿出夏志泽拿过来的头发。
在商场买的检测血脉基因的工具也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