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安偏不,他径直说道:“我听卫戚说,那庐州的梁之于,原本是要娶蔡寅的女儿的,谁知他居然做了手脚,将蔡家女儿送上了他老子梁信的床上!”
“那蔡家女儿成了梁信的妾室!”
“万一,那梁之于再来兜搭夫人,您说,大人岂不是鸡飞蛋打一场空?”
萧景神情不善的盯了万安一眼,阴测测的问道:“这是何时的事?”
“我怎么不知道?”
万安忙垂下头,抬手示意着卫戚。
卫戚回道:“收到消息时,恰逢黄河决堤,您忙的焦头烂额,我就没报上来!”
萧景眼神阴冷,欲要噬人一般,眼角微微抽搐着,神情十分可怖。
易衡迟疑起来:“大人不要忧心,夫人不是那般的人...”
萧景没有理会,只是看向卫戚,神情冷厉道:“庐州还有什么消息?”
卫戚躬身道:“梁之于联合他母家的人,在他大婚当天动了手脚,将蔡家大小姐和他爹梁信送作一堆,又给梁信下了药,致使梁信病重,半身不遂...”
“前些日子,他借着在梁家设宴的机会,将梁信的心腹,诛杀了个干净,换上了他自己提拔起来的心腹!”
萧景原本阴沉的脸骤然一笑,眼中满是兴味,不知是褒是贬的道:“好手段!”
“不过区区数月,他倒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居然使出这一招弑父夺权!”
“他想干什么?”
卫戚知道这不是问他,遂没有作答。
易衡神情凝重起来:“难道这素日里文质彬彬的公子,也有逐鹿天下的雄心壮志不成?”萧景十分不解:“那他为何不等他老子死了,顺利接掌梁家?”
“他立足未稳,为何这般着急掌权?”
“他老子可是为了他,甘愿出让三州赎回他,没想到竟然养出一头反噬自己的白眼狼来!”
易衡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不想娶蔡家大小姐?”
“可那也犯不着算计他自己的亲爹啊?”他摇了摇头:“这中间,必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万安忽然抬头看了萧景一眼,他的视线对上萧景的眼神,心里猛然间一个咯噔:那梁之于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到底是想着要妄图争霸天下,还是对夫人不死心,还未定呢!
萧景神情阴郁,他眼中满是厉色:“卫戚,盯紧了庐州,有消息即刻来报!”
卫戚忙应下来。
萧景静默片刻,忽然问道:“卫戚,派去京都的人,可有消息?”
卫戚应道:“进入内府三卫的人传回消息说,京都军中高层贪墨成风,长年累月截留下发的大半军饷,不少低阶士兵到手的军饷少的可怜,都是满肚皮怨气!”
易衡和萧景对视一眼,沉声问道:“大人是想从京都入手?”
萧景点点头,他神情讥诮:“咱们不能屡次被那天子的小朝廷算计,不还手,不是么?”
“这一桩桩一件件,我已经忍耐很久了!”
他眼中猛然爆发出炽热的亮光来:“卫戚,传信去京都,叫咱们的人想法子,煽动低阶士兵串连闹事,越大越好!”
“是!”卫戚应了下来。
萧景又补充道:“这事急不得,慢慢来,得寻个契机一并闹出来,叫京都乱起来,咱们才有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