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双仍然没什么血色的唇,眼底蔓起一丝心疼,“每回都这么疼吗?还是因为——”后半句他没说,但凌云致懂,懂他想要说什么,也懂他在顾忌什么。
她故作轻松地淡笑道:“以前就有的老毛病了,穿过来后它一直没来叨扰,我还以为自己撞大运了,年纪轻轻就喜提绝经!”
“那之前在医院你说月经不调……?”孟宴臣依然皱着眉,丝毫没有因为她的那句自我调侃而放松。
凌云致一愣,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事,“骗你的,那时候是不想被你发现——”
声音戛然而止。
这回轮到她闭上嘴,话说一半了。
安静之中,孟宴臣极轻地叹了一声,从侧边抱住她,他一手搂着肩,一手环着腰,下巴搁在她头顶,余光看着面前的狗粮,眼睁睁地问:“在做什么?”凌云致无语,“你转移话题的技巧真是不怎么样,你刚刚在墙那边看见我在干什么?”
“在发呆。”
“……”
行吧。
脚边小狗扒着腿又哼唧了两声,凌云致伸手试了试温度,低头道:“烫。”
小狗退下去了,大狗却缠得越发紧了。
凌云致深深吸气,忽然想起了什么,抬手晃晃狗爪,“对了,你今天相亲怎么样?”
“餐厅菜式不错,下次一起去。”
别人问天你答地,肯定有猫腻。
“菜不错,还是人不错?”凌云致眯起眼睛,只感觉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烧。
然而隔了几秒,孟宴臣却突然歪下头来,落到她面前。两人眼睛正对着,他眼神发亮,隔着镜片盯得她毛骨悚然。
“……干什么?”
孟宴臣一动不动,隔了几秒,他忽然抿唇一笑,眼中粲然生辉,抬起头来,将怀里的人拢了又拢,声音微微地发腻,“给你带了礼物,看到了吗?”
“没呢,在哪?”凌云致一脸茫然。
“床头柜上,是个褐色的盒子,有手掌这么大。”
他故意放在手机旁边,想着她拿手机的时候肯定会看见。可惜她不按套路出牌,红糖水也喝了,手机也拿了,就连保温箱也拿到了客厅的餐桌上放着,就愣是看不到那个盒子。
孟宴臣好气又好笑地捏她的脸,“我去拿。”
他松开手,转身去了次卧,又很快出来。那是一条蝴蝶手链,中心的主蝶镶满了钻石,灯光下,轻轻一晃,流光溢彩。
孟宴臣帮她戴上,他听取了温晴雪的意见,回家路上特意转去商场挑了一款。
“喜欢吗?”
“不喜欢,多买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