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致提出抗议,抗议无效,她被“押着”强制性地在客厅里散步消食,但是没走几圈她就懒得不想动,后来攒着劲一挣,摆烂地往沙发一躺,说什么也不肯走了。
“偶尔一两次不会死的。”
“不可以。”
“我肚子疼!”
“不可以。”不容置疑。
孟宴臣那极其偶尔才会流露出的执拗霸道又卷土重来,伸手就去扶。
凌云致被激得反骨蠢蠢欲动,抠着沙发不肯动,“我就不!”
但是没用,她那点力气在孟宴臣看来根本不够用,稍一用力就将人整个扶起,然后揽到自己身上,让她枕着,“坐五分钟,放你回去。”
凌云致气得掐了他一把,好家伙,精壮精壮的,腰上没什么赘肉。
她别过脸,结果发现胸口也硬硬的,“你是不是偷偷在办公室举铁?”
旁边有薄毯,孟宴臣拿过抻开盖到她身上,凌云致问话的时候他正在把边角勾尖铺平。
闻言,他想象了一下,那画面有点美丽,“没有。怎么这么问?”
凌云致咬牙切齿,“身材还挺好。”
“是吗?天生的。”
“我信你?”
孟宴臣笑了一下,“不逗你了,周末会跟朋友出去打球。”他掌心贴上她小腹,边揉边问:“特别疼吗?”网上说,人各有异,有些女孩子生理期会持续性的小腹阵痛,因而情绪敏感,很容易烦躁,这个时候男朋友的态度很重要,一定要注意安抚,避免争吵;还可以多进行亲密接触,促使分泌催产素,缓解疼痛。
凌云致被他的气息圈着,忍不住往他颈窝拱了拱,“还好,你身上好暖和。”
孟宴臣一言不发,将她抱紧了。
……
周一周二接连两天小雨过后,温度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街上行人越穿越少,越穿越薄,路边的迎春花也渐渐谢了。
因为精神不济,凌云致在家休养了一周,闲着的时候,她教了凌绝顶用自动喂食器,又把昆虫博览会的视频剪了,再就是为目前尚且简陋的绿植角新添了两盆月季。
孟宴臣每天都尽可能早下班,陪她逗逗狗,浇浇花,说说话,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凌云致的脸色越来越差。
凌云致却说生理期,很正常,还说快好了,周末想出去走走,透透气。
瞧着她期待的眼神,孟宴臣不忍心拒绝。
然而周五夜里,半梦半醒间,孟宴臣总觉得心慌,醒来后他捂了捂心脏,却听见卧室门一直在响,仔细一听,好像是凌绝顶在外边挠门,一边挠一边嗷嗷叫,也不知是饿了还是渴了,叫声异常急切。
想着顺便去看看凌云致,他便下床开灯、开门,结果门一开,凌绝顶就往腿上扑,咬着裤腿拖拽两下,然后又松开往前跑,一步一回头。
他不动,它就叫着回头咬裤腿。
孟宴臣想起之前它就是这么跟自己讨要仿生猫的,他揉了揉眼睛,抬腿跟着它走,远远看见次卧和客厅的灯亮着。
他心中疑惑,路过时,便在门口停下看了一眼,“凌云致?”
里头没人。
床头柜上干净了许多,保温杯也不在。
孟宴臣猜她可能是半夜口渴,所以起来找水喝,正要回头,裤腿又传来拖拽感,“汪汪!”他蹲下摸了两把,安抚道:“别急别急,这就去。”
他笑凌绝顶跟小孩子似的。
然而走进客厅,一打眼,也没看到人。
凌绝顶在沙发边转着圈叫,身后静静躺着一截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