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致笑哼一声,没脾气了。
但愿,就只有两回吧。-
一夜过去。
醒来的时候,房间还很昏暗,但孟宴臣很清楚窗帘的遮光度有多好,所以不会以此来判断时间。
他恍惚记得中间醒过一次,当时两人不知是谁的手机闹铃在响,凌云致被吵得在他怀里来回翻了几次身,无意识地蹭了一道。
就那一下,清晨的神经就被挑起来了,他哪儿还顾得上什么闹铃,眼睛就只能看到她的身影,模模糊糊地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也不知盯了多久,最后还是没能抵过心里的欲念,捞过她又折腾了一回。
她迷迷糊糊的时候,整个人都带着一丝困倦被闹醒的不满,所以在被欲望冲击时,便会本能地欲拒还迎,声色皆纵,娇得不行。
不像清醒时那样,无论如何主动,终归是有一点点羞涩,前段总会克制些。
所以他极爱在早上闹她,当然晚上也不会少。
回忆结束,孟宴臣循着轮廓吻到她的嘴唇,但浅尝辄止,想让她多睡一会儿,然而松开时,却听到两人的肚子先后叫了起来。
他好笑地又亲亲她,抓起手机一看,有些震惊,居然十点多了。
纵欲啊纵欲。
孟宴臣一边唾弃自己,一边查看未读消息。
家政那边留言已经做完了卫生,他一扫而过,先订了一份外卖,之后又腻歪地缠磨她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地起床穿衣洗漱,打算下楼检查检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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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十六楼从里到外仔细检查了几遍,搬得很干净,打扫得也很干净,一根狗毛都没留下。
孟宴臣彻底放了心。
就在这时,从玄关传来开门的声音,乍然少了铜铃的清脆,他还有些不适应。
孟宴臣翻翻手机,微信里,凌云致她说起来了。他笑着退出主卧往客厅走,想问她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结果却对上一张优雅的笑脸。刹那间,心脏骤停冷汗直冒,身上的吻痕抓痕造反似的开始发痒发烫。
他轻拽了下领口,朝旁侧看去,遮住眼底惊慌,“妈,您怎么突然来了?”
“来看看你。”付闻樱微笑着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她随意转着,目光寸寸掠过一圈,才慢悠悠地再次落到孟宴臣身上,眼神重新变得慈爱。
“沁沁昨天义诊回来,我叫她今晚回家吃饭。宴臣,你也来。”这是通知,不是询问。
孟宴臣手心已经出汗了,“妈,这种小事您打电话就好,况且我本来周末就会回家陪你们吃饭。”
“哦,是吗?”付闻樱温婉笑笑,好似真的不知道。
她视线微微下移,打量着他身上的西装,“怎么,你要出去?”
孟宴臣受她掌控几十年,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从中感受到猜疑的威压。他驯从地压下头,低眉顺眼地回答着,“……嗯,去公司。上周末有些疲累,息了两天,这周有空,就想赶赶进度。”
闻言,付闻樱脸上的笑容盛了一点,上前拍了拍他,“刚接手集团是会辛苦些,你虽然年轻,但还是要多注意身体。”
孟宴臣点头,“嗯,我知道了。”
付闻樱没多待,笑着来,笑着走,没让他送。
关上门后,孟宴臣屏气凝神在原地等了两三分钟,然后快步走到落地窗前,一直盯着付闻樱出了小区,上了车,等载着她的车驶离后,才劫后余生般地快速喘了几下。
不敢想,如果他今天下来的时候没有穿衬衣西装,如果昨天晚上凌云致没有突然提出搬家,如果他没有想要送她房子,如果她没有一直留着出租屋,如果他没有跟她吵架——
所谓巧合的精妙之处,就在于环环相扣,少了其中任何一环,都无法连成一条完整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