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马上转头看向张起棂,微微俯身,正色道:“鲁黄帛少了一张,佛爷请您过去,一同商议。”
张日山话音刚落,张起棂就抬脚向张启山的帐篷走去。
张日山转头往格桑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才迈步跟上张起棂。
当天晚上,格桑又钻进了张起棂的帐篷。
此时,张起棂正坐在帐篷中间的桌子旁,在一个本子上写着什么。
听到声音,张起棂抬眸看了一眼格桑,将本子合上了。
格桑走到张起棂面前,垂眸看着张起棂,又重复了一遍白天的话,“你要做的事,我帮你做,你要守的秘密,我帮你守,你跟我走,好不好?”
最后三个字,格桑说得很轻。
自三十年前,成为土司以来,就只有别人对格桑低头,从未再有人能让格桑服软低头。
但在这短短的,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她已经在张起棂面前低了两次头了。
虽然格桑说得很轻,但张起棂还是听到了,那带着请求意味的三个字。
张起棂的眼神微微变了变,平静的湖面仿佛被丢入了一个石子,泛起了层层涟漪。
但张起棂却低着头,垂着眼帘,依旧没有回应格桑。
格桑见状,袖子里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轻声问道:“张起棂,明明他张启山能做的,我都能做,为什么你需要找人合作时,第一个想到的人不是我?”
张起棂微微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又什么都没说出口。
看着依旧沉默的张起棂,格桑压低声音,有些咬牙切齿地喊道:“张起棂!”
随后,格桑转身闭上眼睛,握紧了拳头,努力压下想揍张起棂的冲动。
片刻后,格桑轻轻呼出一口气,松开拳头,睁开眼睛,转身坐在了张起棂的对面,耐着性子和张起棂分析。“张启山这个人太危险了,他性格复杂,善于利用人,是个天生的政客。”
“不论你是谁,一旦你挡了他的路,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让你成为牺牲品,那时,你会连冤都喊不出来,因为他总会有合适的理由牺牲掉你。”
“或许他的身手没有你好,打不过你,但如果玩阴的、耍心机的话,你未必玩得过他。”
“而我还欠你三件事,而且我们也算得上是知根知底,我是绝对不会害你的。”
格桑抬眸看向张起棂,见张起棂依旧没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