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格桑突然觉得自己的院子有点儿空,于是格桑回墨脱弄了点儿藏海花的种子,打算把后院的园子种满。
这一天,格桑正蹲在住所后院的园子里种花。
阳光撒在格桑身上,午后闲暇,种花弄草,岁月静好。
突然,达瓦脚步匆匆地走进了院子,打破了这幅岁月静好的画卷。
“族长,解家出事了。”
格桑一边松土,一边问道:“什么事?”
“半年前,解连环折在了西沙,随后,解家本家男丁相继去世,三天前,解九爷也离世了,如今解家本家就剩下一个八岁的孩子。”
“偏偏解九爷去世前还留下遗嘱,让本家的那个孩子接任当家人,解家旁支不服气,正联合解家的几个对家,闹着要换当家人。”
格桑松土的动作一顿,“八岁,是那个被二月红收为关门弟子的孩子?”
达瓦点了点头,“是的,就是他。”
格桑勾了勾唇,放下手中的工具,起身说道:“收拾东西,挑几个人,咱们去北京,凑凑热闹。”
四天后,北京解宅。
解九爷的头七,场面非常隆重,基本上能说得上名字的,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
格桑戴着人皮面具隐藏在来悼念的人群中,不动声色地观察着。
看着院中哀痛的众人,格桑的眼眸闪了闪。
这么多人中,有几个人是真的伤心悲痛,又有多少人是在逢场作戏?
格桑抬眸,看向堂中身穿一身孝服,规规矩矩地站在解九爷牌位旁的解雨臣。
不可否认,解九爷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但人死如灯灭,仅靠解九爷的威望,那个小家伙又能支撑解家多久?果不其然,悼念完后,外人逐渐离开,解家旁支的人开始蠢蠢欲动。
一个约有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带着几个人走到解雨臣面前,开口说道:“雨臣啊,这国不可一日无君,解家也不能一直没有家主啊,你这年纪尚小,这家主之位……”
小小的解雨臣面对几个长辈近乎逼位的举动,并没有害怕慌乱,而是从容不迫地说道:“爷爷刚过头七,接下来还要回长沙祖坟下葬,这几天事务繁忙。”
“家主的事,等爷爷的葬礼结束,雨臣自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虽然还是搬出了解九爷来做挡箭牌,但在这种情况下,能够冷静应对,这对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已经很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