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呆地看着四周起身的人,听着他们口中全在呼唤崔将军的名字,心里空落落的,眼睛不禁湿润,他发现一切都是那么远,那么远。他心里愤恨,恨为什么这个大好机会轮不到自己。但细细想来,这种好差事一定是轮不到他们魂府处理的。听他们师傅说,魂府成立虽有段日子,但一直隐居避世,只算个不入流门派,当今世道是那些名宗大派当家,他们只能捡捡人家吃剩的残余。捉魂擒鬼这事,人家名门不屑,说那是不入流的道术;天界不管,他们人员就那些,哪能天天到人界寻魂;地下的,虽说这是他们的差事,但部分厉鬼凶魂实在难对付,那鬼差上界又使不出全力难以招架,这才有他们这夹在缝中捉鬼的门派。也就现在遭逢战乱,大量冤魂被心术不正之人利用,他们也才算有些生存空间,否则,别说受赏,连门派还活不活得下去都是个未知数!
唉!苏令无奈叹了口气,他只恨自己一身本领无用武之地。宗门规矩太多,不允许弟子随意下山,百姓也对鬼神之事过于忌惮,根本不会多谈,看见个操作魂灵什么的就以为是邪法。这样下去,他这一辈子,也只是这样了!
他越想心中越不平,论本事,他哪里比那群名门正派差?为什么就他要老老实实,不能随意用魂法?可惜这怒火本就无名,任由苏令不平,他也没有办法发泄,只能任凭那火越着越大,直烧的他口干舌燥。本是被推走的茶杯他又拿回来,将茶水一饮而尽,不管它如何苦涩。
凌垠看苏令将茶水一饮而尽,似有愤愤不平之意,猜到他心中有火气,问道:“怎么了?听个话还上火了?”
苏令摆摆手没有多言,凌垠也不多问什么,拨了拨杯中的茶水,换了个话题问道:“你来这儿就为了这个庙会?我们的苏灵使什么时候这么贪玩了?你这回费这么大力气来这儿,可不只是为凑这么个热闹吧?”
听了这问题苏令的魂儿才被彻底勾回现实,他想起自己来这儿的目的,心中重新点燃了建立大业的火,笑道:“你觉得呢?到时你就知道了。”
听苏令这么说,凌垠也没兴趣深问,伸了个腰,说:“我不在意。”随后她起身,把嘴凑到苏令耳边,轻轻说道:“别惹是生非就好。”
少时,那先生的故事讲完,看客们纷纷喝彩,苏令凌垠二人为不引人瞩目,附和众人。苏令看戏林儿听得心满意足,掏出几枚铜钱,结了帐,三人一起艰难地挤出茶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