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欢积压在心里这段时间的很多情绪也借此释放出来,一时间哭的不能自已。
“妈妈,不哭,哥哥,你都把妈妈弄哭了!”贝贝一边手忙脚乱的帮顾清欢擦眼泪,一边狠狠地瞪了她哥哥一眼,奶凶奶凶的责怪道。
大宝见状也赶紧来安慰:“妈妈,我…你不哭了。”安慰了个寂寞。
安慰人这块,还得看女孩子的。
贝贝从自己的“百宝箱”里掏出一块自己珍藏的巧克力。
“妈妈,我给你吃巧克力,你别哭了,雪姨说,人难过的时候吃甜的东西会很开心,你吃了就开心了。”
果然,顾清欢破涕为笑。
“傻孩子,妈妈不是难过,妈妈是开心,喜极而泣,因为我的宝贝们都很棒。”
“是吗,那开心的话,你就不需要这个巧克力了?”贝贝摇晃的小脑袋。
人不大,心眼多,她尾巴一翘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让我想想,怎么突然有点难过了,怎么办?好想吃巧克力啊!”
贝贝艰难的把手上的巧克力递过来:“给你吃吧!”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
顾清欢接过她手上的巧克力,装作要喂进嘴里,欣赏够了她可怜兮兮的小表情,才一把塞进她嘴里。
“哈哈,逗你的啦,妈妈不吃,给你吃。”
顾清欢想吃的话空间里多的是,只是她不爱吃这玩意儿,难怪人们都恶趣味的爱逗孩子,还挺有意思的。
“哼,坏妈妈!”贝贝鼓着嘴巴说。
“哼,是谁刚刚还说好爱妈妈,这么快就变卦了!”
大宝看着母女俩斗嘴,好笑的同时又悄悄松了一口气,以后还是别惹妈妈哭了,真是安慰不了一点。
这件事情过后,李老师送了十个鸡蛋来道歉,顾清欢毫无心理负担的收下了,毕竟她的两个孩子确实承受了心理上的痛苦,凭什么不收。
家属院平静了一段时间,不过也只是表面上的平静,私下暗流涌动就不关顾清欢的事了。五月发生了几件大事。
公社接到有关招收工农兵大学的推荐名额。
整个公社有十多个名额,每个大队分到一个名额,剩下的一个一个名额单独给了公社学校。
主要是对那些政治思想好、身体健康,具有初中及以上文化程度的工人、农民、解放军战士进行初步推荐。
上报当地县乡"革/命委员会"批准,学校对其审查复核后,就可以上大学。
工农兵学员毕业实行统一分配制,按照"社来社走、厂来厂走"的原则,他们毕业后多数又回到了自己上学前的所在单位,也有一部分被国家分配到不同的岗位。
工农兵是这个时代的特殊产物,是试验品,但不得不说,他们虽然学习时间短,但学习的知识总量却不比现在四年制或五年制本科的少。
真金不怕火炼,大多数人都被炼成了钢筋铁骨,他们任劳任怨、忠实肯干、重理想、讲信义,在平凡的岗位上做出了不平凡的业绩。
顾清欢是很佩服这些人的,但是显然,这种机会不可能留给她,并且她也有更好的出路,也就不太关注这件事。
整个公社,每个大队,都因为这事沸腾起来。
推荐名额也不是每年都有的今年他们公社能轮上,一个大队有一个名额,这实在太珍贵了。
家里有读书人的,都隐隐期盼着,自家孩子能鱼跃农门,去更大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