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王大爷的儿子,你尽管让他去告,就看他有没有那个胆子!”
说完,沈禾朝电梯厅方向微微颔首。
收到信号,早就等候在那边的梦槿,便拎着公文包走了过来。
“你好,沈光辉先生。”
沈光辉盯着陌生的女人,惊疑不定地问:“你又是谁?”
梦槿将自己的名片递给沈光辉。
沈光辉低头望去,目光定在梦这个很少见,但在律政界却极其响亮的姓氏上。
沈光辉表情惊疑不定,“你是梦氏家族的人?”
“忘了自我介绍了。”
梦槿抽回名片,笑得像是一只狡诈的狐狸,“我是梦槿,金色裁决中国区的A级律师。”
想起什么,梦槿贴心补充一句:“对了,周玉兰案中,我也是沈小姐的代理人。”
“就是你伙同沈禾将我妻子送进了监狱!”沈光辉顿时黑了脸,一口老血噎在喉咙,喷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梦槿拧眉纠正沈光辉:“说伙同简直就是污蔑,我只是替那21名受害者合法维护自己的权益罢了。”
“再说,我可没有逼着你的太太当掮客做皮肉生意。”
沈光辉本就不是什么聪明人,哪里是梦槿的对手?
他不愿跟梦槿多说一个字,扭头质问沈禾:“沈禾,你带律师来做什么!”
沈禾:“我让梦律师来给你这个法盲科普下法律常识。”
沈光辉皱着眉头看向梦槿,“你要帮着沈禾一起吓唬我!”“不是吓唬你,只是如实相告。”
梦槿微微一笑,平铺直叙地讲:“王中柱病故于七年前,死前重病缠身已有六月,期间孩子并未带他去看病就医。”
“从法律层面讲,他的独生子有赡养王老先生的义务。老人没有经济来源,卧病在床,孩子不闻不问,已经触犯了《老年人权益保障法》。”
“其次,王中柱之子收下了那八万块,便是同意这件事已经私了。”
稍作停顿,梦槿语气冷厉起来:“沈光辉先生,如果你执意要唆使王先生去状告苏锦女士,那我将代表我的当事人沈小姐,以敲诈罪将你二位送上法庭!”
沈光辉脸上横肉直抽抽。
他对法律法规了解的不算深,也不知道梦槿说的是真的,还是故意在吓唬自己。
见沈光辉还贼心不死,梦槿又将一张检验报告单递给沈光辉。
那是一份中药成分检查报告。
沈光辉皱眉问:“这是什么?”
“这是七年前,苏锦女士给王中柱开的药方。当年那件事私了后,沈小姐从亡者家中收集到了药渣,送去做了药检。”
“这份药检报告,可以证明苏锦女士给亡者开的只是普通的安神药方。”
说完,梦槿抽走沈光辉手里的报告单,警告他:“你若执意怂恿王先生状告苏锦女士,根本就是咎由自取!”
沈光辉脸色变了又变,哪想到沈禾七年前还留了后手。
“沈禾,你真有心计!”
七年前,沈禾才十八岁。
她那时候就能想到将药渣拿去送检,给将来留一手准备。这份心机,让沈光辉忌惮。
沈禾冷笑:“爹妈靠不住,当然得靠自己。”
当年沈光辉借此事逼她回青市,沈禾就知道这对父母狼子野心靠不住。她怕将来出了什么事,沈氏夫夫会拿这件事拿捏她。
毕竟,奶奶是沈禾唯一的软肋。
所以她将药渣送去做了药检,以备不时之需。
哪能想到,还真就派上了用场。
沈光辉本以为能借着七年前的事威胁沈禾,逼迫她说服穆霆蕴放出沈耀祖。
到头来,却反被沈禾将了一军。
他看着年轻又嚣张的沈禾,意识到自己输得一败涂地,根本无力救出儿子,一时间,只感到绝望。
“沈禾啊沈禾,不怪你妈不爱你,你这种人,配得到谁的爱?”
“早知道你天生反骨,我们当年就不该生下你。”
“比起如珠,你简直就像个败类。”